“是您发现他的吗?”
那人点了点头,脸上开始有了人的气色。
“我打开办公室的窗户,想抽支烟……”
“愿上帝保佑吸烟者!”威努达热烈欢呼道。
大家都笑了,这时,一辆救护船在警察的汽艇后面系住缆绳,一个灰头发、大肚子的人从船上下来,威努达示意那两个穿胶鞋的警察下去打捞尸体。
卡纳莱蒂观察着这一切。
尸体身上穿着夹克衫和一条裤子,因为被水浸泡多时,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头发颜色很深,基于同样的原因,一时也难以辨别到底是什么颜色。一双走路穿的鞋,已经不新了。一个流浪汉?威尼斯流浪汉很少,地方警察对他们管得很严,不过还是有漏网的。
那两个警察把尸体抬到台阶高处,放到消防队员事先准备好的蜡布上面。卡纳莱蒂从近处仔细地观察着它。
脸已经让人认不出来了,肉都裂开了,也没有血色了,被水泡得不堪入目。他本能地闭上眼睛,继而又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再观察。那三个平民都把头扭了过去。
不是鱼啃的,过了一会儿,卡纳莱蒂这样想道。否则,手也应当是这个样子。
那个灰头发的人走了过来,很随便地跟威努达握了握手,然后,朝尸体弯下身子。
“都知道哪些情况?”他问道。
“什么都不知道。”探长回答道。
大概是个法医,年轻的宪兵这样推断。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那人戴上一副橡皮手套,蹲到尸体旁边。
“他身上有证件吗?”
一个宪兵摇了摇头。
“我们刚才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连纸巾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有人把他的口袋掏空了,卡纳莱蒂立刻这样想道。鱼不吃皮夹子。大家也很快就排除了落水流浪汉的可能性。流浪汉的口袋里总是装满了各种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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