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电话铃又响了,他还是不理,直到铃声停止。
孤独是一种恶性循环。卡莱伯突然拿起电话,拨了一个他十分熟悉的电话号码。
非常幸运的是,他听到的是那人本人的回答。
“我是卡莱伯。我要见你。”
一阵迟疑。
“你有什么消息吗?”电话线另一端那个令人痛苦的熟悉的声音问道。
“没有。我去还是你来?”
又是一阵迟疑。继而: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卡莱伯。”
“我必须跟你谈谈。”他用一种异常疲倦的声调解释道,“我跟谁都无法表达,除非是你。你肯定私下也接待病人吧,不是吗?”
“我在那里都没有门诊了。除了pr的工作以外,我只搞些纯研究性质的活动。”
“你可以破一次例嘛。”
“你也可以找别人嘛。”
“不能(他停顿了一下,心里在琢磨,应当怎么给她解释,他想见的是她,而不是随便哪个心理医生。甚至也不是哪个非常好的医生。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想见什么心理医生。他只想见蕾娅)。不,我需要见你。”他又说道,“我可以在三个小时以后到伦敦。”
“让我考虑考虑。”她慢慢地说,“一有可能,我就给你打电话。过几分钟以后。”
接着,就只剩下忙音了。
“蕾娅。”他喃喃道。
蕾娅?佐贝尔。据他所知道的情报,她是pr最早的创始人之一,这个欧洲刑警的精英组织,只要哪个国家的警察遇到困难,它可以介入欧盟领土的任何一个地方。蕾娅非常漂亮,不仅是漂亮。皮肤白皙透明,像瓷器一样,身材苗条到了完美的程度。精神病专家。英国人。或多或少是著名乐队指挥卡尔?詹德尔的公开伴侣,不过,卡莱伯不愿意多想这个问题。他最后一次见到蕾娅的时候——都半年了,真难熬啊——他遇到了麻烦,他死死地抓住这一线希望。
二十分钟以后,她给他打来电话。
“我去布鲁塞尔。”她慢慢地说道,“不过,不是今天。既然你等待了这么多个星期,那你就再多等一天吧。”
卡莱伯真想笑。如果他不是这么紧张的话,他或许会笑出声来。难道她是那么轻易地识破了他的意图,还是指他的心理障碍?
“我想我可以克制自己。”他轻轻地说道,带着一种真正的轻松,“我去接你。火车还是飞机?”
“火车。十二点四十。”她简单地说,“如果你愿意让我高兴的话,请不要请我去比利时餐馆吃午饭。”
“希腊餐馆呢?”
“很好。”
“那明天见。”
卡莱伯挂上电话的时候,体重至少减了一百公斤。
柏林闪电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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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某种时候,危险反而能起到兴奋剂和催化剂的作用。它会刺激血液中肾上腺素的分泌,加快心脏的跳动,加速生理反射,让人有一种精神抖擞、神气激扬的感觉,一种超人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刀枪不入的感觉。此刻,玛利娜?沃尔夫斯坦就处在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然变成了一个出神入化、无所不能的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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