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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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他们去散步。那时她还不满十八岁,但是她已经非常清楚,别再问他什么问题了。在以色列,谈到部队里的事情时,人们不再往下问。肖莎娜当然也不问。以后也一次没问。

        从他们第一次约会开始,只要他有一两天假期,他们就这样,平均每个月散一次步,看一场电影。假定一年十次,四年就是四十次。二十次散步,二十场电影。星期五搭便车回到雷霍沃特的母亲家中时,一般是在晚上十一点或者午夜。“喂,妈,我回来了。”把乌兹冲锋枪朝墙边一靠,把衣服一挂,倒头就睡。

        但是,现在差不多三年过去了,要考虑未来了。有一条路比较简单,而且在他的大多数朋友看来,这条路似乎比较自然。这条路正好在阿弗纳现在站立的这个酷热难当、尘土飞扬的拐角处。他在这个拐角处等那趟破旧的、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肖莎娜的叔叔准备给他们借些钱,在这里的一块空地上建一栋房子。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呢?阿弗纳和肖莎娜的友谊已经经受了时间的考验——或者说,二十次散步和二十场电影的考验。她很快就可以拿到教师资格证书。至于他嘛,他至少有在部队服役的背景。许多幸福的婚姻都是建立在不那么光明的前途之上的。

        但是,他们还没有背上“法兰克福”这个负担。法兰克福是一座不可思议的城市。

        克隆救世主(1)

        自诩能代表上帝的人,该是何等自信。他们两人,一样目光锐利,一样不苟言笑,彼此对视着,像看着镜中的自己。若是他们不能被称为世界上最有名望的人,那还真不知道成功这两个字该怎么写。总统大选时选票的统计,很难说该止于何时。但是,政治,要求它必须停止在某一个时刻。虽然选票的数目只相差几千,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美国不可一日无总统。

        继任者机械地伸出了手,像是打开一扇门。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握手,不到五秒钟,前任先停止了手腕的抖动。他交代了发射原子弹的密码、设备的工作状态,还有几份总统才能过目的国防高度机密情报。从此,这些文件,就将放在棕红色的办公桌上,而他能做的事,就是要将它们在记忆中抹去。

        白宫的前主人关上了皮箱,嘴角露出的一丝嘲讽没有逃过布什的眼睛。克林顿又向四周最后环视一圈,转身朝大门走去。他走出两三步,突然回转身来,再次打开皮箱,不动声色地说:

        “啊,对了,事实上,我们克隆了耶稣。”

        他取出一份绿色文件夹,放在那一堆文件的最上面,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我看着身穿夹克,笑得满脸皱纹的男人。他不是刚才那个人,但他们都在问同一个问题。我想回答,但喉咙太疼了。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摇了摇头,他不再微笑,而是叹息。医生已告诉过我三遍:深夜,我独自一人,穿着睡衣在公路边行走。路人伍德停住了车,车窗后,一位太太打了个手势,先生冲我眨了眨眼睛,他们载上我。看我一言不发,头发和睡衣都烧焦了,他们就把我送到了这里。附近没听说发生过火灾,我的脚又满是水泡,看来像是走了很远的路程……为了让他高兴,我点了点头。我记得这些,这也是我仅存的记忆:四处一片混乱,人仰马翻,火光冲天,也就这些了。

        “哎,乖一点,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不再笑了,开始发愁了,然后,他该生气并惩罚我。我从枕头上抬起头,动动嘴唇,他凑近身来,我说:

        “吉米。”

        他要我再说一遍,我嗓子疼极了,但这次,他听清了。他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轻敲手指。我盼他放过我。他的目光移到了床上的绒毛兔身上。那是他们给我的玩具,少了一只眼睛,其他孩子也在病痛中搂过它,兔子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了。在兔子爪子中握着的胡萝卜上面,写着吉米二字,虽然缺胳膊少腿,但还能够辨认出来。

        他起身走了,连再见也没说。他去同伍德说话,隔着玻璃看着我,那位夫人转过身,用手蒙住了眼睛。伍德冲我微笑,他的笑容不同于医生,而是那种苦涩、温柔、充满慰藉的微笑,温暖人心。昨天在车上,他们说,他们有两个儿子,都要走了,要去过他们自己的生活,房子会变得空荡荡的。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允许他们进来。我问他们,家里有没有游泳池,他们说没有,弄个游泳池太贵了。他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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