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来为自己伴奏,电视还没动静,玄关那里却突然扬起一声响亮的口哨。
回头一看,丁书琪正双臂抱胸靠在墙上斜睨着某女。
脸一热,我匆忙丢掉手中的东西。刚扔飞遥控器,我又开始后悔不迭——干什么这么心虚?弄得我像是个悄悄搞恶作剧却被人家当场捉住的小孩。
丁书琪眨了下眼睛,对我促狭地笑笑:“模仿得很像!”
真的吗?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跳的像邓肯的说。心下暗喜,我看丁书琪越发顺眼了起来!
“不过,热水已经放好了,我建议你还是洗完了澡再继续跳魔兽!”
我:“……”
什么叫从云端一路跌到地狱?订书器,我恨你!
浴室的分割线
站在硕大的按摩浴缸前,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满满一池冒着热气的清水,半天回不过神来。
丁书琪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长长的白色棉布睡袍,把它叠成整整齐齐的四方形,再放到洗手台上靠近浴缸的那端:“洗完澡就换上这件睡衣吧!旁边有香皂,洗完澡把脏衣服也简单洗一下。湿衣服在浴室里挂一夜,明早应该会干得差不多。”
我反应迟钝地问:“你先进来就是为了给我放洗澡水?”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男人照顾女生不是应该的吗?不过我也顺便在手盆里用热水浸了一下头,现在感觉舒爽多了。别耽误时间了,水会凉的,你快洗吧。”说着,他退到外面,顺手拉上了门。
手掌抚上雪白的睡袍,感受着他在棉布上残留的体温,我呆愣愣地伸出手抹去镜面上的水汽——镜中的那个丫头裙子肮脏,双臂上到处都是暗黑的污痕,一头半湿不干的长发乱糟糟地蓬在头上——这副形象扮鬼都不用化妆,直接可以被拉进午夜凶铃片场。
魂不守舍地脱掉脏衣服,在热气腾腾的白色浴缸里慢慢地放平了身体,水面没过脖子的时候,我突然回想起今晚湖边的一幕,回想起素昧平生的他跳进幽黑的湖水里只为了帮助如此卑微的一个我——
鼻根在那一刻无可救药地酸楚了起来。
热流即将涌出眼眶的前一秒,我用两指掐住了鼻子,闭上眼睛,把自己完全沉到了水底。
这些灼烫的液体不是我的眼泪,那只是浴缸里的热水……
风之冬樱1rr13共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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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真是身心舒畅啊!浑身散发着热气陷在柔软的圆床里,看见紫色的纱幔随着窗口飘进的夜风在床侧轻舞,我兴奋得把自己卷在紫色的薄被中滚来滚去。
浴室里的水声突停,我匆忙滚到床的右侧,将被子严严实实地拉到了下巴那里,把自己遮了个滴水不露,只剩一双眼睛在被外警惕地观察着不明生物的一举一动。
刚刚沐浴过的丁书琪穿着白色的睡袍在玄关出现,他几步走到帐外,伸手一撩,紫色的纱幔便被他揭开了一个角,我慌乱地闭上眼睛。可是,等了很久,我只听到电视转台的声音。把左眼睁开一条缝,我偷偷瞄向那个家伙——他背对着我坐在床沿上,边拿着遥控器调台、边用一条白色的浴巾在头上擦拭着残留的水汽。他坐的位置离我的脚丫不远,我悄悄地在被下将全身都蜷曲起来,然后又将整个人都缩到圆床最边缘的弧度里,这次我连脑袋也全都蒙住,除了电视里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发动机声,我只能听到自己沉闷的呼吸。
看来他真是摩托车运动的死忠啊!以前看到这种比赛的转播,我总是立刻换台,偶尔还会想:那些摩托车赛手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把这种极度危险的活动当做职业?似乎,人生就是那么地难以预测——没想到,经此一夜,我居然也会爱上那种风驰电掣、血脉贲张。
正在缺氧状态下胡思乱想,我听见丁书琪的柔和嗓音隔着一层薄被响起:“如果你不看电视,我就关了!”
等了一会儿,听我没有任何反应,他站起身,关掉电视,熄了灯。
没了吵吵嚷嚷的电视节目来插科打诨,房里倏地变得安静得可怕,我的心跳一秒快似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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