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赤果果的威胁,我浑身一哆嗦。回头一看,正是粉脸含煞杏眼圆睁的路晓枫大人杀了个回马枪!心叫不好,本姑娘双腿抽搐得差点跪在地上,不想手却在抖动中将面粉涓滴不剩地全都——扬在了老板娘的一张俏脸上!
路晓枫童鞋匆忙闭上眼睛——
她浓黑得如同墨蝶蝶翼一般的眼睫瞬间挂上了厚厚的白霜数坨。
屏住呼吸好久,路大老板缓缓地喷出两道二氧化碳又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新鲜氧气,不成想多粉粒还在空中难舍难离挥之不去,结果全被她一口气吸进了鼻子里,然后转为深情的喷嚏——
一声巨响过后,我眼前有双白中透黑、黑上有白的眼睫倏地翻卷而上——
某些始作俑者早就被老板娘的突然现身给吓成了人形冰雕,此时看见那如刀似剑的目光,更是胆战心惊得恨不能缩身成一粒面粉混迹在地上的白末里。
颤抖着手指,我五官僵硬地看着那个越逼越近的人形火焰,心里立时痛悔不已——好死不死的,处在经济危机中的我跟她们这些小屁孩闹什么啊?闹出事儿了吧?美吧!
老板娘十分镇定地走到面粉盆前,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又把手里的东西举到眼前仔细看看,接着便气势如山地踱步来到我面前,淡然道:
“就只有你会撒面粉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接连几把纯白的粉末便铺天盖地兜头而至,反射弧过长的白某人整个人彻底全白了——
“咳咳咳咳……”像个肺痨病患者似的不停咳嗽着,某个“粉雕玉砌”的家伙把眼泪都咳出来了。
两行泪水和着白色的面粉混在脸上,我现在这副模样一定很极品,否则在场的观众不会笑得个个直不起腰。
“路晓枫!”
瞧着那个乐不可支形象全无的大老板,自尊严重受挫的本姑娘怒吼着跑到吧台前直接端起了面粉盆,准备把所有的存货全都一股脑地扣在她头上,什么经济危机之类的事情都先给我闪一边去。
可白某人万万没有料到路大老板居然也是个练武的奇才,本姑娘的满天花雨绝杀技简直可以说是让人避无可避,却偏偏被人家小蛮腰一扭给躲了过去,接着,一阵欢快的高跟鞋声就回响在大堂里。
啊呀!小样的,灭了我就跑?不要把这世界想得太美好!
表情狰狞眼神迷离地端着面粉盆在后面狂追某人的背影,本姑娘边跑边向前面抛掷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却忘了计算风阻系数,结果武器悉数反扑到勇往直前的本姑娘脸上——
“阿嚏!”
喷嚏过后,我边咬牙切齿地继续前行、边揉眼睛——眼睫毛上沾着一堆半湿半干的粉末,目力因此变得十分不济。
看见我和老板娘开始单挑,后厨的大婶和前台的女侍应生都很乖巧地留在原地隔岸观火,有的喝着汽水拍巴掌,有的含着寿司嚷“阿嚏加油(阿芷加油)”,有的到了这时候还不忘捧当官的臭脚叫着虾米“老板娘快逃”。
我和老板娘两个人越跑越远,转眼就到了前厅玻璃门那儿,眼瞅着路晓枫童鞋准备撒腿跑到黑漆漆的夜色里——
我高声威吓着:“你敢早退,小心我扣你花红!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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