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愤地一撩长风衣下摆,潇洒的挥挥手,不服老的木马老伯给了众多手下一个简洁明了的指示。
我的大脑自动自觉的把那个指示翻译成六个明晃晃的大字——给我直接拍死!
由于“围观”这种行为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参与感,所以也就不难理解独自栽歪在墙根处的本姑娘为何会对接下来的过程看得比较意兴阑珊。
但是,“围攻”这种比较有号召力的群众文体活动就大不同了,它完全是“独乐不如众乐”的娱乐精神之最好体现。本着这一精神,众位风衣大叔争先恐后的一哄而上,生怕吊儿郎当的丁书琪被自家同伴一脚踹成肉泥而让自己失了下脚的机会。
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对大叔方才教育我的绝世风采记忆犹新,自然就很期待他的众多手下也能有更为雅俗共赏的表现。
只可惜,读书不多的我忘了武侠世界的惯例——自古以来,病怏怏的少年、相貌奇丑的少女、乃至鹤发鸡皮的尼姑和尚道士都有可能是高手,唯有身材精壮力拔山河的盛年大汉是出场即死的炮灰——既然是惯例,今天也没有将它打破的道理。
三百度近视的我被拦在众大叔的人肉包围圈外面,完全跟不上里面热火朝天的大好形势。
初时,我眯缝着眼睛隐约见到混战双方你来我往地挥拳对脚,噼里啪啦声就像翻了潮的鞭炮一样在巷口闷响不息,时不时掺杂几声大叔们专用的精神恐吓句法。后来过了没几分钟,大叔们不知怎么搞得慢慢变了声,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有几个风衣男还被里面的人给不小心踹成了人肉沙袋,一袋一袋横七竖八地瘫在了地上。
眼见局势对风衣帮越来越不利,领头的木马老伯大叫一声“糟糕,要拉肚子”!
顾不上等待手下,着急如厕的他就像跟人争夺奥运短跑冠军似的离弦而去。
我估计他们一定是中午吃的饭不干净导致了集体食物中毒,否则风衣帮成员们不会突然互看一眼然后便拉手狂奔而去。
看着那些越变越小的黑风衣,我很是为他们找不找得到有那么多蹲位的公厕操了一会儿心。
人在网上斗地主斗得最郁闷的时候不是碰上一个出牌颇有王致和臭豆腐气质的同伙,而是自己抓了一堆炸弹眼见要把敌人炸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上天偏偏敌人却很没品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闪人换桌。
我估计此时的丁书琪就体会到了那种很无奈的郁闷感。
瞧着他一个人站在巷口浑身散发出一股独立天地间无敌最寂寞的悲凉,本姑娘认为现在并非打断他独自冥想的最佳时机,再加上由于今天个人劳动强度比较大,我现在委实有点疲惫不堪,急需温床软被对我进行精神上的安慰,所以当即下定决心立刻进院回屋挺尸。
想起来院门钥匙就躲在我紧身牛仔裤的后兜里,我很费力的用粗壮的香肠指摸出了那枚钥匙,然后便捏着单薄的金属片向锁孔里插去——
由于一时心急,我没看准方位,导致运动中的指尖不小心触到了突起的门锁。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感刺激的我浑身一抖,钥匙也随之“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瞧吧,什么叫事倍功半?人做事就是要时时小心,刻刻留意,否则就会像我现在一样,张着五双包裹着厚纱布的胖香肠却对一枚紧贴地面的薄铜片束手无策。
蹲下身去,我很有耐心地一遍遍重复着捡拾的动作,一点要哭要叫要喊的现象都没有。本来就是么,哭也好、叫也好、摔东砸西也好,都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只剩下耐心。
就在我的动作被重复了一百零一次之际,不知何时站到我身边的丁书琪开了口:“需要我帮忙么?嘶!”
听见那抽气声,蹲在原地的我抬起头仰望上去,这才看清他的一只眼睛早就变成了乌青的熊猫眼,颧骨更是肿了起来,左唇角和耳朵早就被撕裂了,直到此时鲜血还在汩汩而出。
蹲在地上,我寻思:虽然没人求他帮我打架,但现在国际友人的确是因为帮我打架而受了伤,那么也很应该请他进到家门喝杯凉水聊表谢意,要是因为我只顾着从事捡拾钥匙这种有益身心的个人事业而将人家冷落在一边,于情于理的确都有些说不过去。这么一想,我也就默许了他帮忙的提议。
没出几秒,只听“咯嗒”一声,已经有些生锈的锁头在他手中钥匙的转动下发出脆响。暗红色的大铁门应声而开,他却转回身走到外墙根那里帮我捡起了散落一地的破衣烂衫。本来想阻止他与我贴身衣物的亲密接触,后来一想,早在八百年前他就连我的内裤都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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