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除了裁着头盔干哈哈,老身委实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人生总有第一次。
第一次进国外的医院,实话实说,我被震了。
震了我的是个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医生,这位先生从见面伊始就开始不停地追问我一些非常私人的问韪,弄得我比相亲还紧张。
更让我紧张的是坐在一旁充当义务翻译的丁书琪,打从他跟着大夫出去转了一困再回来,那张脸就一直是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身患绝症的可能性。
清清嗓子,我试探着询问:“大夫怎么说?”
他双臂抱胸斜侍在诊床前,低着头“嗯“了一声。
这声“嗯“让我的心立剔又凉了半截,再说话时未免带上了点破釜沉舟之意:“你直说吧,我也好早些做安排!”
他伸右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点头道:“也对,是该早点安排!”
我坐在床侧一惊,险些跌了出去:“已经晚了吗?”
他讲起话来仍然风轻云淡:“大夫说不太晚!”
我长吁一口气:“那就是中期了。”
他微愣扭脸:“你在说什么?”
我哀怨以对:“不是在说我得了绝症吗?”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整个人滚到了床上,两茶长腿一甩,险些把我这个正经病人给踹飞。
等他老人家的情绪稳定下来,我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老身脱臼是脱臼,倒也还没严重到要打石膏或进棺材的地步,只需要绑个三角巾把胳膊壮在胸前一个月就成,只是我们乙方有些担心这会影响到三个星期之后的婚礼进程,所以一直追着大夫问复健安排。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婚礼日期,情绪不免激动了些:“你刚才在大家面前是怎么说的?你说自己不该拿契约威胁我,怎么转眼就忘了呢?”
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深情款款道:“我没忘,我以后再也不拿契约威胁你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
“以后我只拿借据威胁你!”他用两只有力的手臂猛地握住我孱弱的肩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急诊费到底有多贵?现在你一共欠我二十五万四千一百二十六元一角六分,要么三个星期以后结婚,要么现在还钱!”
眨眨眼睛,我看向他:“你每天都在兜里揣着个计算器?”
他严肃道:“我心算很厉害!”
我做仰慕状:“哦!”
他的桃花眼瞬间弯成了两个长月牙儿:“骗你的,我手机上有个计算器的快捷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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