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她对站在客房里的高个子男人吩咐道:“带肉,快给少爷打电话,就说白小姐醒了,让他尽快回家。”
带肉兄面有难色地报告道:“少爷这阵子都不接电话,我试过几天了。”
玛丽勃然大怒,一下手从床上跳起:“带肉,你亲自去医院找他,就跟他说玛丽要死了,看他回来不回来!”
估计是没少见识过这样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带肉兄答了声“是”就面色平静地退出了房间。
“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从维多利亚那里给你抢回来。”玛丽夫人坐回床头,将手抚上了我的头。
笑了笑,我又用破锣嗓手问:“维多利亚怎么样了?”
撇撇嘴,玛丽夫人一脸的不以为然:“一点小伤就哭得要死要活的!这几天她一直在住院,拽着我们家阿琪不让回来呢!我们家阿琪也真是不懂事,哪亲哪远都分不清楚,你这个未婚妻都躺在床上昏迷一个星期了,他居然不闻不问的!不过,孩子,你别怕,万事有玛丽替你做主!”
闭了闭眼睛,我微笑道:“玛丽,我有些困,想再睡一会儿!”
玛丽夫人休谅地点点头,又为我擦了擦汗,她温柔地开解我:“马上就要办婚礼了,把心思放宽些,不要想太多,现在养好身体最重要。”
我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听见室内重归寂静,我慢慢睁开眼睛,开始看着天花扳发呆。
我现在记起来了——那天维多利亚受了伤,丁书琪和两个人在暴雨里慌慌张张地骑车带她跑了。
眼前一直是丁书琪惨白的面孔和惯怒的黑眸,不知道方向,没有目的地,那天我低着头在雨中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后来有辆豪华轿车停在我的身前。
人高马大的司机跳出车外,叫着我的名字。
看见他那担心的眼神,在昏迷之前,我记得自己好像笑着道了谢。
嗯,这样就好,总算是比较有礼貌。
躺在床上抚今追昔其实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尤其是躺在干爽的床辅上追忆暴雨余生,那感觉不亚于趴在天堂里看地狱。
等手好了,我一定为司机先生单独做顿好吃的,用来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不过,就凭他找人这手功夫,我觉得那孩子其实更适合做私家侦探帮黄脸婆们捉奸。如果他同意吃那碗饭,我倒是可以给他拉客户抽佣金,大家踩着奸的尸体共同富裕。这世上五条腿的蛤蟆没几只,但是两茶腿的奸夫到处都是,永远不会断货源。只要想想这份朝阳行业的事业前景,我的血脉中就奔腾起无限的激动与向往。
躺在床上激动的时刻总是流逝得持别快,还没等我想好应该是把我们侦探事务所赚来的大笔佣金投资在微软股票上还是兑成黄金存进瑞士银行,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满心喜悦中,我大叫:“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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