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开口时,我这才惊觉原来她甜美的嗓音是遗传自玛丽夫人:“阿芷,想不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居然成了我的嫂子!”
这声“嫂子”叫得白芷同学老脸一热,好在化妆师又开始转移阵地在我面颊上刷腮红,这才把某人尴尬的神色给遮了过去。
“安蓝,我听说你还带了朋友来观礼”实在忍耐不住憋在心头的疑问,在化妆师转身去拿另一只大刷子时,我索性开门见山。
“不只是来观礼,我们还要在宴会上为你演奏呢!”将身体斜斜地靠在贴满玫瑰花壁纸的墙上,安蓝的口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双目灼灼。
她和丁书琪不愧是孪生兄妹,就连说话的动作和表情都那么相像。
心砰砰乱跳起来,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化妆师却立刻表情严肃地扑过来,给没有维护妆觉悟的新娘补了一刷唇彩。
身休阿芷,你先忙吧!我不打扰了,一会儿结婚仪式上见!”
看着她离去时的苗茶背影,我惴惴不安地用右手紧握住左腕
那里缠绕着一茶宽宽的蓝色蕾丝边腕带。
表情阴冷的伯爵夫人今早把它缠到我手上时曾说过,这是家族家传的从男爵夫人新婚腕带,都由新一代的从男爵夫人保管,直到下一代的子嗣结婚。
此时此刻,这条质地轻薄的镂空绣花腕带压得我几乎抬不起手臂。
一旦裁着这个象征走出去,今后的一年里,在世人的眼中,我再不是白芷,而是这座城堡里某个人的妻子。
以为自己早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就在安蓝走出去的那一秒,我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勇气。
和安蓝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左腕微微颤拌起来,右掌用力地压着腕带,却压不住十指的痉孪。
“好了,b夫人,请您看看,您还满意吗?”化妆师在我脑后举起一个大大的圆镜,边给我照着脑后的雪色轻纱,边用恭敬的语气询问。
小站在沙发旁满面喜色地给我翻译着,翻译完,她自己一乐,拍马屁道:“b夫人,我觉得您今天真像一位美丽的公主!”
道了谢,我神思恍惚地向沙发前摆着的大落地镜望去——
镜中的那个新娘披着一头蓬松的鬈发,发顶用一圈镶满华美钻石的皇冠状发饰固定住轻柔飘起的头纱。
香槟色的露肩长拖尾绸缎婚纱看起来高贵又奢华,自细幼的腰身向前胸放射性散开的三道缎面皱褶泛着耀眼的光泽,这种装饰不只看起来具有浪漫的气息,还在极大程度上掩饰了曲线上的不完美,可见这件婚纱的确是为顾客度身打造的。
一串与头顶皇冠发饰相配的钻石项链璀璨夺目地紧贴着镜中人颀长白哲的脖颈,秀气的锁骨在光芒下若隐若现。
镜中人看起来的确很像即将出嫁的公主,可我看来看去都不觉得她跟白某人有什么关系。
镜子里的那人明眸善睐,顾盼流转间明艳照人,绝对不会是五官平平无奇的那张小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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