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琪似乎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哼哼着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想想如果他死了,这个荒岛上就一个活人外加一具尸体孤零零地过活,我立刻不寒而栗。
心脏跳得一秒比一秒更慌,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丁书琪,你要坚持住!”
他哼哼着,却没回答我。
这彻底引爆了我心中的恐惧,心慌意乱中,我哀嚎着扑向他大叫:“丁书琪,你别死!”
听见我这么悲戚的声音,他的右眼似乎开了一道缝,露出一丝闪亮的黑眸。
看到一线希望,我连忙忧伤满面地在他耳边低语:“死之前,你要先把藏借据的地方告诉我,免得将来别人拿着那个再来威胁我啊!”
闻言,他猛地瞪大了眼珠子,然后颤抖着嘴唇,阖上了眼……
风之冬樱>
“叮铃铃——”
隔着一层门板,有旧式的电话铃音突兀地响起来,丁书琪仍然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趴在他耳边的我却被意料外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如果此时外面不是朗朗乾坤日月昭昭,我绝对会毛骨悚然地联想到恐怖片里某个白衣女人的长发。
回头张望一下那与木墙对得严丝合缝的门板,我又向赖在地上的家伙瞧了瞧,只见他右眼微微张开一条缝,露出幽黑闪亮的半道线左右乱转。
我眨眨眼表示理会得,随即便起身向那扇原色的木门走过去。
我所料不差,那扇门后果然别有天地。隔着一条与这个房间等宽的走廊,左手方是个干净整洁的储藏室兼厨房,右手边则是个一应俱全的卫生间,一眼扫过去,卫生间里甚至还有个超大型的浴缸。
电话仍然不耐烦地响着,顺着声音的来处行去,我在储藏室的玻璃架子上找到一只还在叮铃作响的古董电话机,话机机体和听筒把手的材质都是色泽温润的上好黄玉,听筒与话筒由灼灼放光的金杆链接在玉石把手上,话机底座则由两朵纯金打造而成的牡丹花托起,那象征着“富贵”的近牡丹花纹繁复、造型别致,整部电话机奢华中见儒雅,品味中又显尊贵,让白某人见了不由得一叹再叹——
,这部电话机的价值搞不好相当于莫桑比克一座城池整整一天的国民生产总值。
回头斜睨一眼躺在地上的公子哥,我暗骂一句:“丁书琪,你个败家子儿!”
躺在地上的从男爵大人此时倏地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抽抽鼻子,他下意识地说:“!”接着继续推开四肢尸体。
定定心神,战战兢兢地拿起话筒,我声音颤巍巍地说出一声:“喂?”
果不其然,听筒里传来一个柔和甜美的声音:“哈哈,乖孙媳,是玛丽啊!有没有觉得惊喜啊?你们小两口在孤岛上玩得还愉快吗?两个人的蜜月旅行真是羡慕死人了!想当年我啊······”
咬牙切齿地腹诽了一句,我直着嗓子打断她的长篇阔论:“玛丽啊,不好了,昨晚那两人粗手粗脚的,把丁书琪的脖子又给弄折了,他现在需要马上送医急救!”
“哦、哦,我看到乖孙躺在地上啦,瞧着还真挺严重的呢!”话筒那边的玛丽讲话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仿佛嘴里在不停地咬手绢:“乖孙媳,你听没听说过爱的奇迹?”
《爱的奇迹》?电视剧?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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