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变得焦灼、青瓜烙变得夹生的时候,三个大大的土黄色纸壳箱突然从天而降,“砰、砰、砰”地砸在了离椰林秋千架不远的地方。
溅起飞扬的细沙中,直升机不紧不慢地升高,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销声匿迹。
尘埃落定,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树影下的纸壳箱半响,我只觉天旋地转四肢无力。
精神恍惚中,白某人扔掉锅子走回木屋,仿佛重症病人一般颓然倒进软绵绵的床里。
丁书琪趴在地上,仍在坚持不懈地折磨时隆时收的左臂肌肉,但也没忘趁机对我恶怆的心情施以毁灭性的打击:“傻了吧你?要真是来接咱们的,玛丽绝对不会派直升机!”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房顶,顿顿下巴:“是啊,你有恐高症,玛丽怎么可能会派直升机那种东西?”
一个俯身,他嘿嘿一乐,差点泄了气掉在地板上磕掉大牙:“既然你早知道,干什么还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喘了一口粗气,我举起胳膊伸出窗外,用手指颤抖着遥指椰林:“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箱子大得……看来玛丽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关上一辈子!”
丁书琪换了一只胳膊继续挺身:“不会的!只要她的曾孙子横空出世,有人想再在这里住下去,只怕她还不让呢!不如——”他偏过一张小脸,含义颇丰富地对我飞了个如丝的媚眼。
听出他的狼子野心,我大惊失色,脸上直如天边的火烧云一般,那股子艳色霎时蔓延至还颤在窗外的手指尖。
虽然两个人在这个孤岛上朝夕相处了半个多月,每天同休同止、同息同眠,但一个睡床一个卧木板,入夜便一高一低地说说故事谈天说地,算得上是发乎情止乎礼,完全附和中庸之道孔孟礼教。
听他突然将主意打到这上,我的一颗心便如遭遇天敌的蟋蟀乱蹦不已,自感口干舌燥不逊膏肓病人,心慌意乱中完全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
“哈哈,看你脸红的!真不经逗!”他顿了顿,将身子伏了下去,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鬓角闪耀得亮晶晶的,然后啪地一声滴在了粘着几粒海沙的地板上,看的我咕噜一声咽了一下口水。
翻身下床,冲进厨房,找出橱柜里的最后一瓶矿泉水,扭开粉色的瓶盖,直接对嘴灌了下去。
喝得有点猛,几串清凉的水珠急急地涌出嘴角。旁边一只大手劈空二来,一把夺过水瓶。
呆呆地看着那个满头大汗的大男孩仰头饮水的俊朗侧面,心尖似有羽毛颤巍巍地刮过。
这种又痒又煎熬的感觉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难受得恨不得把那颗不安分的心一把掏出来切片煎好再几口吞吃入腹。
我这样狼狈不堪,他却漫不经心,盘旋无歇的怒气越聚越浓,在体内冲撞不休,却找不到出口。
眼见着一瓶水全都要被他灌到了肚里,我一咬牙,跳着脚伸手去夺,他却笑嘻嘻地用手臂隔开我的身体,咕咚几声,便把整瓶水喝了个涓滴不剩。
我大怒,脱口而出:“你怎么把最后一瓶水都给喝了?你真自私!”
他却不以为然地眯着眼笑,一双乌黑的眼珠被掩在纤细的长睫下,却仍有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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