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一高一低地变换起来,瞧得正有滋有味,我突然发现大海深处起了一层浪涛,直直地将一朵大如云团的冬樱花苞给推了过来。
我大奇,忍不住直着嗓子叫:“丁书琪,你快来看!”
林风大,将我的呼唤吹得断断续续,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花苞越飘越远,我生怕丁书琪会看不到,于是张开喉咙又喊:“丁书琪!”
还是没人应我,心里一急,我便想跳下秋千去找他,可是,秋千却像有了自己的灵魂似的,越荡越高,直要荡到湛蓝的天上!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两只手死死地掐住滚烫的铁锁链,不住地叫:“丁书琪,救我!丁书琪,快点来救我!”
“我在!我在这儿!”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我环首四顾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是那秋千慢慢地停了下来。胆颤心惊地跳下秋千,我向小木屋跑去,边跑边哭着喊:“丁书琪,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脸颊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拂过,似乎是生着薄茧的手指,却漾着一层湿意。
反手握住那只清凉的手掌,身上的灼热感减了几分,我舒服地叹了口气。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嘴上贴过来一样硬硬的东西,好像是个瓷碗,瓷碗里隐约飘着些液体。我晃晃脑袋躲开碗沿:“汤,不喝,不喝!”
“不是汤,是药,乖,你把它喝了!”还是那个声音,好听得让人沉醉。
“不喝,汤!”我害怕地想用滚烫的手指推开那个东西,却抵不过一股固执的大力,嘴巴被硬生生地堵在碗沿,一碗温热的液体被灌进了我嘴里,那液体黏黏稠稠的,就是小时候喝第一口汤的那种感觉。一股恶心感猛地袭来,我扭头便吐。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现在生着病,玛丽说你现在只能吃流食,喝些清淡的东西。你不吃东西怎么回复?玛丽又不肯放我们走,你总不会想饿死在这个岛上吧?乖,把这个喝下去!我熬了好几个小时的骨头汤呢,可香了!你好好尝尝!”
那个瓷碗又被顶过来,我摇着头拼命用手指去推拒。
如此反复了数次,瓷碗终于被拿远,我松了一口气,额上似乎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下,黏黏腻腻地粘在脸侧,十分不舒服。
一只热腾腾的湿毛巾蓦地伸过来,将我的脸擦干净。
微风拂过,热气散发,阵阵凉意自毛孔渗进身体,我顿觉舒爽,不禁抿了抿唇。
“舒服了?那现在给我点面子,把汤喝掉!玛丽在电话那边教我做,我在这边熬,熬了好几个小时才做成的,你居然喝一口就吐,我真是抓狂得想杀人了!乖啦,你喝一碗,就喝一碗!”
“汤,不喝!”拼命的晃着头,我不住地重复着那三个字,声音虚弱却字字铿锵。
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起,仿佛有个人在狭小的房间内被气得四处乱走。
我努力又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清那个人,却一直失败收场。
迷迷糊糊中,眼前由红变黑,又由黑变红。
太阳好毒,天真热!我用双手在身上撕扯着,只想把衣服脱掉,洗个舒舒服服的冷水澡。
一只大掌蓦地摁住我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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