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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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那天的口角事件,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绝口不谈,只是在我苏醒后,两个人突然变得格外彬彬有礼,每次开口的语气都礼貌得有些疏离。

        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以后,我经常一个人出门散步逗鸟爬山摘桃。反正这岛不怎么大量人也丢不了,丁书琪由着我胡来,这孤岛旋即便成了家族新晋从男爵夫人的女人天下,真正做到了“男主内,女主外”。

        开始那一两日,丁书琪偶尔会因为担心我的病情而跑出来追寻,还给我送来切成快摞上盘的水果和散发着阳光香味的毛巾,后来估计是察觉打牌白某人其实是在有意躲着他,他渐渐的不再主动初级,这样我也就不必天天爬山钻林四处躲避。

        知道他老老实实地待在木屋,我养成了坐在椰林看海的习惯,往往一看就是一下午。没几天的功夫,我就在毫无遮拦的秋千上被晒得白里透红,怎么看在呢么像盗版老农,他倒是捂得唇红齿白,从头到脚洋溢着完美的宅男气息。

        每天清晨做好了早饭,宅男会先沿着海岸线跑上半个小时,估摸着我已经吃饱喝足,他才浑身挂汗地带回来两个在半山腰新摘的水果,顺手塞给准备出门的我,然后沉默地走进厨房为自己盛饭。

        由于整日晃在外面,我不知道他白天都在忙些什么,只是在夜深就寝前,白某人偶尔借着月色瞟到某男暴露在黑色紧身背心外面的越来越有形的上臂。

        口干舌燥中,我揣测着这娃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把木屋给改造成了健身房来消磨时光。

        某夜,每天以发家致富为人生目标的白某人倏地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有机会把身体素质这么好的娃推荐给吴宇森或徐克等大神,搞不好又是一颗亚洲新星冉冉升起——贪污哪有拍戏来钱快、狠、稳啊?否则,那些女明星早就都傍贪官去了,还需要不停地脱衣服推销自己?

        想得正高兴,丁书琪曾讲过的一句话突然杀进脑海,彻底浇熄了我的全部事业热情——

        “我媳妇儿还没娶呢!”

        是啊,人家这娃再有潜质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将来人家被推进哪个火坑遭受千锤百炼,说到底还是得看人家媳妇儿的意见,我这个挂名媳妇在这儿瞎操个什么心!还是好好想想将来契约期满时我这个离异女人到底该何去何从比较实际。

        思考完毕,自感钱途和前途一片黯淡的白某人别无他法,只能淡定地躺在月光里屏气凝神。

        天边的一钩上弦月身姿极其曼妙,月光清亮亮地透过没有布幔遮挡的窗口倾泻流转,偶有几线黑纱似的云彩随风舒卷,木板地上平卧着的从男爵大人的身影也就随之忽明忽暗。

        那晚就寝时,他把右臂搁在额头和眼睛上,笔挺的鼻梁和曲线柔和的嘴唇在墙壁上投了一个精致的影像,我偷瞄了一眼,立刻想起生病那天他对我的“口口相传”。不到一刻,我便脸热心跳得耳朵眼里嗡嗡声一片,怕他看出端倪,我忙转过身去面对窗口假寐。

        月牙从东边慢慢没入西边的黑暗,背后的他始终保持安静,我自然以为他已经睡沉,刚想在床上翻个身再偷看他一眼,却偏偏听见一声悠长的叹息乍起,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跟我一样在失眠。

        是地板太硬躺得不舒服,还是相思病发作?

        鉴于老身在努力与他保持距离,这就成了一个无法开口求证的问题,可是闭上眼睛听他翻身翻不停,我胸口憋闷得只想跑到惊涛拍岸的海边去仰天长啸。

        如此这般寝室难安地与世无争的小岛过了数个星期,我和他两个人的黑眼圈症状越来越严重,两个人相对时也越来越沉默。

        每个夜晚,小木屋里的空气都像被冻住了一样,让人时不时就缺氧,否则我不会只要一堆上他的视线、不小心碰到他递饭送水的手指就头晕目眩。

        他也不比我好多少,每次堆上我忘记收回的凝视,他立刻目光闪躲着钻进储藏室东摸西翻,过一会儿就两手空空地走出来,也不知道到底在里面找些什么东西。

        玛丽夫人派来的直升机每隔十天左右就出现一次,投下的箱子里面总是只有清水、食材和生活必需品,可是上次某只箱子里居然出现了一个太阳能小收音机,我和丁书琪见了几乎欣喜若狂,当夜两个人就扭开开关、摆在床和地板中间的位置听了一整晚。

        由于节目对白和歌词都是英文的,丁书琪好心地给我做了一夜的同声翻译,说到早上时,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得失了声,却仍兴高采烈。

        躺在床上,有好几次我都想对他说出实情——

        白枫女士从教我讲中文的那天就开始教我讲英文,英文对我来说其实与母语无异。

        可事实证明白芷同学真是个自私的家伙,因为她只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目地,就可以装作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样子鼓励好心肠的丁书琪翻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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