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光越来越盛,透过枝蔓,坚定地照在树前的一片空地上,画出一个白茫茫的光圈,好似舞台上最柔和的光束,可此时在我眼中,那美丽朦胧的光束更像一道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闪亮的银光中,我看到无数的小飞虫在枝然飘落——
世界停止转动时,趴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我余怒未消地用拳头去砸他的肩膀:“混蛋丁书琪!”
一任数不清的落叶和拳头同时落在肩膀,丁书琪闭着眼睛微微喘息,就在我开始疑心他是不是痛得昏过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发力,一扭身便将我的身体牢牢地压到了地上。
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底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宛如四月春日染枫湖畔弥漫不散的晨雾,又是神秘又是让人沉醉。
天地旋转,星辰变幻,我在晕眩感中用手臂紧紧地攀上他的脖颈,压在我的身上,他的胸膛起伏不定。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好奇道:“鳄鱼皮糙肉厚的,怎么连你一拳也禁不住?你是武松么?”
他噗嗤一笑:“我知道蜈蚣,不知道什么武松!我只是突然记起祖父以前讲过,鳄鱼的眼睛是它致命的弱点,所以我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不过,我刚才真是幸运,如果不是你突然尖叫把它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找到一块尖利的碎石扎进它的眼睛。所以说——”
解释到这里,他突然很勾魂地吊起眼梢,邪邪地飞了我一眼,“芷儿,你真是我的幸运女神!”
白枫女士说过,男人就爱在心虚的时候讲些廉价的甜言蜜语,等到把你绕晕了,他就算过关了。
拜托,我是那么好绕的吗?
环着他脖颈的手指改搂为捉,我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叫,“少来!也不知道这话你到底对多少个女人讲过……”
他一愣,随即便大笑起来,那笑声响亮得连我的身体都跟着产生了共振:“芷儿,你将来肯定是个悍妇,彪悍得连鳄鱼见了你,都要退避三舍!”
我躺在地上揪着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一瞪眼:“怎么?害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猛地捉住我的手,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压得我的肋骨都要断了:“是,我害怕——刚才看见那只鳄鱼要把树撞倒,想到我的芷儿有危险,我就不能不害怕!”
凝视着他清亮的双眼,感受着那强劲的心音,怔怔地看着他,我想,如果他是想把我绕晕,那么好吧,我情缘被这个男人绕一辈子。
月色清华,他的黑发在我的上方与苍茫的夜色融做一处,只有那双眼睛闪耀如星,眼波中流转的全是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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