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张充满了恬淡和温暖味道的素描,我偏着头多看了两眼,总觉得那个笔法看起来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丁书琪笑着拽我:“今天玩得一身臭汗,还不快点回去洗澡?”
点点头,我准备立刻跟上他的脚步,就在转回头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我又往相架的右下角扫了一眼——
只见画纸被相架边框遮住的角落里静静地栖息着半片枫叶式签名。。。。。。
坐在床头,神不守舍地看着电视里的辛普森大呼小叫,我的眼前一直闪现着那半片枫叶。
“洗澡水放好了,去洗吧!”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阿琪把手环在我肩上,在我耳边恶作剧似地吹了口气。
脸一烫,我连忙在衣橱里找出要穿的睡衣就要跑进浴室。
我们回到城堡后,他每夜都睡在窗前的白色长毛地毯上,像在孤岛上一样,我们一上一下地共同收听午夜电台,有时候还会跟着节奏一起乱哼唱瞎改词儿,最后讲话讲到眼皮再也睁不开。
由于我头发长,他每晚都会让我先洗澡,生怕我临睡时会因为头发太湿而得偏头痛的毛病。偶尔我想用浴室里的吹风筒,他又不让,说会把好好的头发给吹得失去光泽。拜托!我又不是要去拍洗发水广告,哪有那么娇贵?每每到了我不耐烦得想一趟了之的时候,他就从浴室里拿来大浴巾,把我搂在怀里一点一滴地给我擦拭水渍,直到完全擦干为止。那天,我闭着眼睛躺在他腿上享受着他手指在我发间的穿梭,由衷地说:“乙方,你真像我妈啊!”
就在手指触到浴室门的扶手时,我闷闷地低问:“阿琪,爸爸他会弹钢琴吗?”
丁书琪操着电视遥控器调了一个台,说话时头也没回:“我老爸可是个天才!他弹起钢琴来,绝不亚于专业水准!”
我的心一抖,再说话时声音放得更低:“爸爸他。。。。。。以前去过中国吗?”
丁书琪笑笑:“老爸满世界跑,他哪儿没去过啊?他又不像我似的有恐高症!”
我急忙追问:“我问的是二十年前,爸爸去过中国吗?”
丁书琪诧异地回头看看我:“二十年前,我自己才出生呢,连自己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不记得,哪儿还记得他老人家去过哪儿啊?我说,你是怎么了?怎么问这么多怪问题?”
我忙掩饰道:“哦,只是突然很好奇。像爸爸这样的人物,一定有很多女人爱慕他吧?”
丁书琪把遥控器往床上一丢,大步向我走来:“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突然被我老爸给迷住了!你那是乱伦!乱伦!你听到没?”
我忙怪笑着钻进浴室,将他给关在了门外。
将要换的衣服搭在衣架上,我对着镜子里的钻进嘲弄地笑了一下:“白芷啊,白芷,你胡想什么呢?就算他而是年前去过苍霞又怎么样?就算他会弹钢琴又怎么样?就算他有我妈给他画的肖像画又怎么样?就算。。。。。。计算还能枫音学园是他建立的又怎么样?就算染枫湖是他挖的又怎么样?就算观枫楼是他起的又怎么样?就算这些名字里统统都有我们白枫女士的名字又怎么样?他不叫徐谪!他不叫徐谪!他绝对不可能是我爸,如果他是我爸,他怎么会允许我嫁给他的独生儿子?阿琪说得对,那是乱伦!乱伦!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瞅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亲生儿子乱伦?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躺在翻滚着泡泡的按摩浴缸里,闻着雾气中弥漫着的佛手柑精油的香味,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这完全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泡到浑身乏力,看看身上泛红的皮肤,我觉得还是先保住老命要紧,再泡下去,搞不好要昏死在浴缸里,那就真得上天变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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