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别,两人已经许久未见,千凰刻意躲着他,流殃也没有主动来寻过她。两个人,同处一片天域,偏生咫尺天涯,难以交集。
她知道他的脾气,心里有她,绝不会胡搅蛮缠,更因为,他的爱深沉无私,不尖锐,也不具侵略性。这个男人,看起来冷漠,其实,心很软,尤其是,对她。
千凰并非对他不闻不问,也会暗地里留意他的事情,知道他和煌诛有些芥蒂,不过,流殃似乎已经想通了,并未和他的父君发生争执,只是父子之间的来往,似乎更少了。见了面,往往只谈公事,几乎没什么正常交流,光看表面,似乎和上下属没什么区别。这让千凰有些隐隐的心痛,因为,有时候她看流殃,总觉得他特别孤独。
流殃低眸瞥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是要下界么?”
心思被看穿,千凰只得点了点头,
“凤铮不想让你介入其中。”平铺直叙的语气,偏生有些语重心长。
千凰就巴巴地看着流殃,样子有些可怜。
流殃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终究叹了口气,“有时间,记得把你的储物戒指找回来,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说罢,流殃转过身,背对着千凰,修长挺拔的背影,偏生透出几许沧桑来。
千凰知他是放行,心里反而有些沉重,她何尝不是利用了流殃对她有情。说实话,对于流殃的情,千凰十分感动,流殃也是个值得珍惜的好男人。但是,她心里有个包袱,一直无法放下,那便是对于凤铮的情,凤铮的愧。主要还是怕凤铮难过,若能得他首肯,她也许,会没有这么大的压力。
不过,对于流殃所说的储物戒指,千凰倒是挺疑惑的。她记得,那次在塔里流殃也说起过这个戒指,貌似是他送给她的。
千凰觉得有必要弄清楚,“流殃?那是个什么样的戒指?”
(bp;流淌轻轻吐出一口气,“那是个很普通的储物戒指,不过,你可能放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进去。”
“是什么东西?”
流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得问你自己了,不过,你也许忘记了。等你真正想起来的那天,就全明白了。我现在只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你将来后悔。”
闻言,千凰皱眉,她压根不记得戒指的事情,也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是怎么把它弄丢的。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流殃所说,等到想起来的那天,才能知道它的下落。
不过,这段记忆,也是她目前正在抗拒的,她花了好大力气,才弥补了记忆缺口。所以,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这个程度,更多的却被她深埋在心底。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她已经分不出更多的精力来处理。与其想起来徒增烦恼,倒不如暂时将它压下来。等魔神大战平息之后,再做仔细处理。
最终,千凰只道了一声“谢”,辞别了流殃,便下界了。
人间,修真界一处深山之中,黑雾密布,数不清的帐篷扎根其中,隐隐传来几声兽吼,有别于一般野兽,隐隐带着一股凶戾之气。
不停有身穿黑甲的卫兵在军营中来回行走,他们个个高大威猛,满面凶煞,周身隐隐缭绕着一股黑气。这营寨,却是隐匿在修真界的魔族军营。
而在一处帐篷之外,正有两个魔兵低声交谈着什么。
一个道:“这么漂亮的小妞儿,放着不碰,是不是太可惜了!”
另一个嗤之以鼻,“你懂什么,正因为她漂亮,咱们更应该将她留给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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