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应该和你没关系。」既然假面具被拆穿,贺知镜索性不装了,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俏脸紧绷,冷淡地睨着他,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在公司,他是总裁,就算她再怎么不想见到他,仍然要保持礼貌,就算讨厌,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而此时他们并不在公司,她下班了,现在是她的私人时间,她没必要再装模作样,尤其是对一个她厌恶至极的男人装模作样。
「是没关系,」见她转身离开,卓奕华长脚一迈,连忙跟上,「但我想,对你的那票追求者来说,或许会有关系。」
贺知镜对他的厌恶显而易见,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自讨没趣地接近一个讨厌自己的女人,偏偏他卓奕华不是正常人,而且他对她感兴趣得很。
要说他变态也行,是被虐待狂也好,他就是喜欢贺知镜这异于其他女人的态度以及她那与柔顺外表丝毫扯不上关系的强悍个性。
她的与众不同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讨厌自己,但他不介意,甚至对于她直接表明的讨厌感到愉悦。
蓦地,她止住脚步,转过身,眯起漂亮的双眸瞪向他,冷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扬起笑,倾身靠向她,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响起,「只是在想,要是那些追求者知道他们所追求的并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女人,而是凶悍的女强人时,会有什么反应。」
「你在威胁我?」嗓音更冷,贺知镜咬牙问。
「有吗?」他笑着,无辜地耸着肩。
好吧,他承认他在威胁她。
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威胁女人,而且还是威胁一个能引起他兴趣的女人。虽然知道这样的手段很没品,但他并不介意,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种害虫?」美眸喷火,她毫不客气地掀唇说道。
这男人居然威胁她?!威胁一个女人?!真是……她长眼睛还没见过比他还没品的男人!气死人了!
独脚戏唱久了也挺闷的,难得她正眼瞧他,这让卓奕华扬起一抹淡笑,摇摇头道:「不知道,从没有人把我比喻成害虫。」
会这样比喻他的人,应该也只有她了。
「那现在你知道了。」她眯起双眼嫌恶地说:「你就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怎么赶也赶不走,就算用拖鞋打扁了,还是能爬起来继续穷追不舍,就像死不瞑目的冤魂一样阴魂不散。」
她会这么说不是没道理,瞧瞧现在就知道,明明是下班时间,她还能倒楣的遇见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见她的比喻,卓奕华一愣,唇角微微扬起,「这样的形容词对我面言倒是挺陌生的,你还有更贴切点的比喻吗?」
这女人果然有趣,说出的话既坦白又直接,毫不遮饰她对他的厌恶。
「神经病!」听见他的问话,贺知镜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睨着他。
明明挨了骂,卓奕华却笑得更加愉快,低声说:「这么来说,你不正被一个像蟑螂的神经病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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