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龙道夫……”
程青的声音他到现在都没有忘!
“龙道夫,我怀孕了……”她说。
程青坐在他的对面,也是冬天,下过了第一场雪,她穿着厚厚的黑色大衣,把自己包裹得异常严实。茶馆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依旧没有脱下围巾和手套,她像是急需要保温的样子,两只手握紧了大衣的边缘,没有化妆,一头又黑又直的头发披散下来,衬得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龙道夫一直觉得这样的程青是柔/弱的,柔/弱到她需要天底下任何男人的保护。程逻想保护她,他也想保护她。多奇怪,有些女人自然而然就有这种魅力。
龙道夫的手僵在桌上,他闭了闭眼,短暂的耳鸣过后,他抬起头看她:“谁的。”
出奇的,这两个字不带任何的疑问语气。
谁的。
“龙道夫,你觉得是谁的?”程青总是会直呼他的名字。
龙道夫……
龙道夫……
程逻在的时候她会挽着程逻的胳膊叫他:“龙道夫~”;程逻不在的时候,她漂亮的眼睛会慢慢的悲伤:“龙道夫……”
她那么自发地靠近他,依赖他,一头又黑又直的头发,你看着她笑的时候就觉得全世界都亮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魅力呢?龙道夫在沉默中这样问过自己,答案是,他不知道。
龙道夫俯身上前,拿起面前的磨砂水杯,端在嘴边,将上面的茶叶吹开,温热的茶水口中,眼皮也跟着阖下去,把茶水慢慢地吞咽进喉咙里,他说:“如果不是程逻的,那就去打掉。”一边说着,一边把水杯放回桌子上,水杯放下了,眼皮也抬起来了,直勾勾地看着程青。
他的声音是含在喉咙里发出来的,低沉,却有力道,配合着他冰冰凉的眼神,让对面的程青心寒无比。
知道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有恰到好处的柔/弱,想让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去保护她吗?
因为她沉默起来是悲伤的,笑起来是温柔的,看着你的时候是寂静的,而这些都是她的聪明,举手投足间的聪明。
程青就是聪明的,她没有哭,没有闹,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大衣的边缘:“龙道夫你不能这么狠。”
这句话,足以让龙道夫内疚一辈子。
所以在程青死的时候,龙道夫就站在长长的走廊外,程逻的西装上沾满了血,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声音嘶哑难听,两只眼睛都是血丝:“她死了。”
“嗯。”龙道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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