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阿娇想了想,觉得男人的人脉都是在饭局上,一杯酒一根烟这么喝出来抽/出来的,所以她说:“只要不多抽就行。”
龙道夫说好。
他分寸掌握得极好,倪阿娇几乎没有在家看到他抽过烟。倒是有时候他说跟朋友吃饭,晚点回来,那时候回到家里,身上就是带着香烟味的。这个很正常,倪阿娇理解,瞧他这么自觉,也不会去强迫他戒烟。
而现在龙道夫就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点燃了,很少看到他放进嘴里,一大截就这么被火燃掉了,长长的烟灰挂满了一条,承受不住力道就扑簌簌地掉在地板上。
倪阿娇瞧着他心里难受,关了电视回卧室睡觉。
龙道夫站在阳台上,听着电视的声音戛然而止,倪阿娇的拖鞋声踢踏踢踏地往卧室里去,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香烟,两只手一拧,直接掐成了两半,丢进阳台的烟灰缸里。
外头寒气逼人,从阳台上看过去,万家灯火……
那时候他也是站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外头的灯光点点。窗户上映着他的影子,赤/裸/着上半身,长裤还是刚刚穿上去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外头的夜景,窗户上也映着身后的景象,酒店里巨大双人床上,程青捂着被子慢慢地坐起来,长长的头发在胸前垂挂着,白肌黑发,眼底雾气,龙道夫看着她映在窗户上的倒影,嗓音还因为酒精而微微的沙哑:“把衣服穿起来。”
程青坐着不动,一直用被子捂住身体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来,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
龙道夫皱眉,把视线从玻璃的倒影上移开,转过身,没看她,把床下她的裙子捡起来,丢过去:“穿上。”说完,拿过自己的恤套在身上。
程青低着头在哭:“龙道夫,别对我这样。你知道,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声音又轻又软,那闷闷的哭腔能让任何男人都心头发紧。
龙道夫把衣服穿上后径直拿过自己的车钥匙,转身看她,她坐在床上,没再用被子遮掩着自己,龙道夫的视线就定格在她的脸上,喉结一动,声音沙哑,嘴里还有浓烈的酒味:“你自己回去还是让程逻来接你?”
程青抬起头来看他,不可置信,眼泪打转:“龙道夫。”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拿过车钥匙就走,酒店的套房门关掉的那一刹那,程青在里面撕心裂肺:“你上了我!!!!”
门“呯”的一声关上,把她的声音也关在了里面。
龙道夫拧住门把手,视线晃荡的厉害,用力地甩了两下头才稍稍清醒了一些,一步跨出去,身体摇摇晃晃,胃里火烧火燎,冲出一股酒劲,烧得嗓子都疼。等他扶着墙,好不容易地走到停车场,连自己的车子都找不到,脚步发软,直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给魏城覃打电话。
魏城覃极不耐烦:“老子都脱/光了上/床睡觉了,你打给我干嘛!”
龙道夫头晕眼花:“你过来接我……”话还没说完,胃里一阵抽/搐,低头就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了,连同着酒精味一直往鼻子上冒!
魏城覃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也不耍嘴皮子了:“你在哪儿,我赶过来。”
等魏城覃在酒店的停车场看到龙道夫的时候,惊讶得不行,龙道夫明显喝高了,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等他来,等魏城覃走过去扶他,龙道夫站起来脚一软,彻底放心地醉昏过去。
所以自从那以后,魏城覃是极佩服龙道夫的,觉得这货的意志力和控制力不是一般得强大。等龙道夫酒醒以后,魏城覃屁颠屁颠地套过他的话:“昨晚程青不是约你谈心吗?你怎么醉死在酒店了?”
龙道夫灌着矿泉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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