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孩子不论跟你姓还是跟我姓,都会姓程的!”
程逻牵着她的手哈哈大笑。
她掌心里的温度,她凑在他身边的呼吸,她细细的呢喃,都将成为他这辈子的梦魇。
——我很爱你……那么爱你,即使你死了,我也那么希望你不要去投胎,跟在我身旁,看着我日日为你心碎,你会不会内疚?你会不会因此后悔……然后等我死后,跟你一道儿走过奈何桥,喝一碗孟婆汤,这辈子的债,下辈子还……
程逻躺在地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夜空,周边的路灯光晃出好几个影子,把眼前的景象变得光怪陆离。
程青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她在摇晃他的身子:“你没事儿吧?喂!没事儿吧……”
——所以,她真的没有离开,她回来了。
程逻第一次长呼出一口气,迷迷瞪瞪地醉过去,手扣住她的手腕,潜意识就不再松开。
……
第二天,龙道夫穿戴整齐等着倪阿娇醒来,对昨晚的冷战谁都没有提起,照常地吃早饭,洗盘子。龙道夫穿着外套:“上午我得去一趟医院。”
“嗯?”倪阿娇解开围裙,奇怪地看着他。
龙道夫转过身,去拿围巾系到自己的脖子上:“刘工的老婆流产了,去看看他们。”
倪阿娇讶异地抬着头看他,心里一拎,下意识地就跳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龙道夫定定地看着她,沉默半响,点头:“好。多穿点衣服。”
驱车前往医院,倪阿娇坐在副驾驶座上有点发虚,一发虚她的手就会去拧安全带,拧得跟截麻花似的,眼睛贼溜溜地看着龙道夫。
龙道夫一路上都在抱怨:“昨天油还满格的,怎么今天去了一大半?”
“你自己用掉的吧。”倪阿娇摸摸鼻子,洗刷自己的嫌疑。
龙道夫继续开车,过了一会儿又皱眉:“手刹怎么用起来怪怪的……”
倪阿娇继续洗刷自己的嫌疑:“车子用久了嘛……你明天去4店保养保养……”
龙道夫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嘟囔:“嗯?座位好像也被往下调了……”
“肯定哪里松开来往下移了。”倪阿娇坚定不移地继续洗白自己的嫌疑。
龙道夫不说话了,转头看看她。倪阿娇泰然自若地移开目光……
想起凌晨的时候这车里刚被闫木兰的遣过来的小鬼折腾过,倪阿娇就发虚得厉害。龙道夫的眼神更让她觉得发虚——她总觉得她做什么事儿都是瞒不了龙道夫的。这男人很坏,就算心里跟块明镜似的,也不会把他看穿的事情说出来,就看着你继续编,继续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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