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高蕾哀叹一声,突然扑过去抱住陈绍的腰,可怜兮兮地抬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我明明是捡到了宝,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
又被她抱住,陈绍的身子再次一僵,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放开。”
“阿绍,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嘛……”高蕾才不会放过这个与他亲密接触的好机会,朝他施放撒娇技能,并且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啧啧,陈绍的腰可真是劲瘦有力,隔着几层衣服她都能感觉到,这货完全没有赘肉吧,真是捡到宝了,她要多抱抱。
相比高蕾越发花痴的状态,陈绍却是有点头上冒汗了。自少时母亲去世,他再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这样零距离的亲密接触,所以他无法想象女人的身子怎么可以这么软,高蕾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触感温软,鼻尖还萦绕着淡淡清香。陈绍一低头,就可见她白皙纤细的脖颈,那么细,好像轻轻一捏就能断似的。事实上,陈绍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气势汹汹拦住她大伯一家的剽悍高蕾,居然会这么软,这么纤细,柔弱得让陈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轻轻碰一下她,她就会断了或者碎了。
这种脆弱柔软的感觉,和他幼时对那些紧紧被箍住挣脱不得的可怕记忆完全不同,陈绍仿佛是自这一刻起,才真正认识到,女人这种生物,和他幼时所感觉到的,已经完全不同。
“高蕾,你、你先放开……”不管怎么说,被高蕾抱着,陈绍浑身不得劲,又不敢碰她,咬着牙把这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无奈高蕾就是不听。
“哎哟!”
——忽然一声不属于他们两个任何一人的声音响起,先前死活不肯撒手的高蕾“嗖”地一下跳起来,两三步就退到离陈绍两米远的地方,一副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别呀,继续呀,我错了,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妈!”高蕾黑着一张脸,看着还站在楼梯上不肯上来的谢妈妈:“你上来能不能先说一声,突然叫什么啊,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到处找不到你们俩个,所以上露台来看看嘛,”谢妈妈一脸无辜,“谁让你听不见我的脚步声,这可不能怪我。”顿了顿,她又笑眯眯补充:“幸好听不到,不然我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高蕾捂脸,羞愤欲死,完全不敢去看刚还被她调、戏过的陈绍。
有了这次意外事件,之后的整个下午,高蕾都老老实实的。直到下午五点,天已经有点擦黑,想着晚上开车不安全,而且这里毕竟是市郊,谢妈妈也没有挽留陈绍吃饭,便带了些自家做的点心给他,然后由高蕾送他出门,让他早些回去了。
总体来说,这次的会面还是很成功的,不过对于高蕾下午类似调、戏的话以及过分亲密的举动,陈绍虽然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可是总是忍不住去想,越想就越觉得心里哪个地方有疙瘩,不太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才回到苏邑的家没有多久,柳飞白的电话又来了。
这家伙好像特别喜欢在过节的晚上打电话,是因为太无聊了吗?
“喂,绍哥吗,现在有空没有?”意外的,柳飞白的声音少了平日的吊儿郎当,显得很正经。
陈绍正在把谢妈妈带来的点心扔微波炉里加热,听见柳飞白说话的口气,他的动作一顿,立即意识到柳飞白恐怕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你说,我听着,现在很方便。”
“那就好,绍哥,你也知道,我当年离开部队离开得早,后来部队里发生的事我都不清楚,也从来没问过你,以前跟廖成柯那么好,怎么现在就像仇人似的,互不见面,就算战友聚会,有他的地方,你从来不到。”
“这次打电话,也不是要特意问你这件事。平安夜那天,我本来是想告诉你,廖成柯在广东那边,好像牵扯进了一桩贩毒案,不过那天你要陪女朋友,我想着这事我去联系他,看能不能帮把手,就不用麻烦你了。不过今天,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廖成柯一直在找你,并且今天,找到了我头上。”
“哦?”陈绍的语气依然平静,淡淡道:“你把我的电话给他了?”
“当然没有,你这个号码我知道,重要的人才有,既然你没有给廖成柯,当然有你的原因。你的事,我一点也没透露,我跟他讲,我也有大半年没联系到你了,他压根不信,说前几天还看见我跟老赵等几个战友聊天,说你新找了女朋友,怎么可能没跟你联系。”
“都怪我嘴贱,把这事跟几个老战友说了,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拿到了我的聊天信息,”柳飞白苦笑,“绍哥,你老实跟我说,廖成柯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听他说话,总觉得毛骨悚然,怪危险的,好像跟他说句话都可能丢掉小命似的。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好,我知道了,”陈绍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开口,“廖成柯现在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别跟他沾上边,他的事,你一点都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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