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然更温顺地,“我们是出来旅行的,为什么变成去看病?”
其实这真是个牵强的理由,计然自己都觉得无法自圆其说,不过她也只能这么硬拗了,去看医生,那还是个大大的权威,万一看出来她一直都没在吃药怎么办?万一把她救活了怎么办?她不想活了,她够了,如果不能象《魂断蓝桥》里的女主角那样一瞬了断,慢慢来也可以。在系青面前,理由可以硬找,但哭,不是假装的,她憋了很长时间,好歹有这么个机会,那百分百的伤心,尽可以借这由头放肆宣泄。
系青的声音软下来八成,“我说了就是检查一下身体,听听专家的意见,算不上治病。”到这儿,怀系青的硬邦邦全数溜光,“我们总不能讳疾忌医。”
计然编贝玉齿轻咬住下唇,压抑着不哭出声音来,摇摇头,“我不是讳疾忌医,我只是不想在第一次与你出门旅行的时候,还要去见医生。”她刻意强调,“这么多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跟你一起出门旅行。”
完了……系青把车停路边,熄火,嘘长长一口气,手指敲着方向盘,心里就落俩字儿,完了,他知道这次一准没办法去见专家。计然这个理由真不靠谱,可他就是被这么个破理由说服。
计然倒没完,还有的说,“我们可以等第二次来的时候,再去见医生。”
系青嘀咕,“很难约的。”
计然泪眼朦胧,隐忍着,“对不起,系青,真对不起。”
她这么哭咧咧一句对不起,不知为什么,系青觉得自己都要哭了,他现在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伙子了好吗?可真的,计然这张满是泪的脸,他看不下去,伸长胳膊,计然柔顺地,靠近他怀里,小小声啜泣。系青拍拍她脑袋,“乖,别哭了,听你的,不去见医生,是我不好,第一次出门旅行,怎么能去见医生?太煞风景。”
计然仰头看看他,破涕为笑,可笑没几笑,眼泪就又来了,念叨他名字,“系青,系青……”
终于,把怀系青的眼窝也给招的湿润润,万般无奈,“姑奶奶,咱不哭了成不成?你是不是非得我陪你哭才够本儿啊?哦,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的。”
计然又噗嗤一声,笑出来,捶他,“讨厌……”
不去医院,就去找地儿玩乐吧,“去哪儿?”
“米布丁。”
系青翻白眼……女人不能宠……春儿弟弟和先哲们都说过。
计然对着系青那张表情不满的脸,“还有牛排和沙拉。”
这还稍微象点样儿,系青发动车子。
女人腻着嗓音,撒娇撒痴的,“晚上你洗澡我帮你擦背吧?”
呃……待遇不错……
“还帮你剪手指甲和脚指甲。”
于是幸福感象释迦摩尼脑袋上的光圈一样,也在怀系青脑袋上悬着了,就这么点儿出息,没救。
晚上,计然帮系青擦背,在发现系青有把她也拖浴缸里的意图时候,她拿出刮胡刀,“我再帮你刮刮胡子吧。”计然挤挤眼睛,俏生生地调皮,“让我做完全套嘛,其余活动等睡觉的时候再说,按程序来。”
系青拍大理石浴缸里的水,“我觉得你的程序编的不对。”
计然执拗,非要先刮胡子,“那也等这次完了再写下次的程序。”
好吧,媳妇儿难得写一整套程序,给个机会实践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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