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巴搁在翩翩的头顶上,想到那个没有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不禁黯然神伤。
那天的夜,仿佛无比漫长,我反复回想:到底是哪一次授粉结的这个果?是那次吵架之后吗?那次吵过之后,双方都为自己的冲动和强加给对方的伤害而悔恨不已,轻轻地牵着手,到了床上,相互爱抚着,身体如胶似漆地交织于一处,体会着人间世俗的快乐。要不就是那次性爱课之后,我见翩翩一丝不挂地斜躺在床沿,冲我眨眼笑,我抚摸着她令人心醉神迷的曲线,控制不住,又补了一课,却忘了采取措施……
我长久地枕着自己的双手,倾听着窗外蟋蟀的叫声,任凭溜进病房里来的蚊子飞来飞去,一味地沉浸于往事回忆之中,尽力捕捉着我们欢爱的每一个细节,直到天已蒙蒙亮,我也没有结论。我能保证的就是——
我要对翩翩更好一点!
可惜,我的帝国是纸糊的……
北极星下
偶然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小半辈子过去了,就不曾有过生日的概念,这跟从未有过什么丰功伟绩有直接的关系,印象里,过不过生日,无非是有没有一碗面条而已。
在早,因为家贫,家里不给过,到那天,该劈劈材还照旧劈劈材,该搋面还得去搋面,早晨起来,天刚麻麻亮,仍然要跑到人民医院锅炉房门口去捡煤核……
(bp;只有等十天之后,赶上伟大领袖的诞辰日吃面条时,我妈才说上一句:也算是给你补过生日了。
久而久之,生日不生日也就不在乎它了。
这一病,却突然对生日异常敏感起来,开始意识到许多岁月都已经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间漏过,不免惶惑,这天,西西出差在外,我一个人就惶惶不可终日,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既然没招若干亲朋好友一起吃面条习惯,那么就找另外一种有点意义的庆祝方式——搬把椅子,坐在阳台上,了望着薄薄的乌云遮挡着夜空,寻找黯淡灰白的北极星,不免有一种事如春梦了无痕的感觉。坐累了,眼也酸了,就自己给自己煮一壶最香的咖啡,又浓又精湛,舒服地呷着,享受着片刻的闲适,仿佛一匹在马厩里闭目养神的老马,奋蹄驰骋了一阵子,也该把绷得紧紧的缰绳松开,歇歇了……
花一般的罪恶
迢迢真够朋友,洪荒和格林再来,真的叫她驱逐出境了。洪荒和格林都跟她说,他们找我有重要的事。迢迢知道他所说的重要的事无非是拿稿子叫我给他们出,就故意说,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病,其他的都不重要。格林给我打电话诉苦,我也说,这是院方的新制度,也许过一段就松弛下来了……
可是,我没嘱咐迢迢也要严防几何的突然袭击,结果,几何变戏法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让我措手不及。
坐下来,刚刚寒暄几句,我就发现几何有了些变化,第一是她开始吸烟了,第二她吸烟吸得很凶,几乎烟不离手,吸进去的多,吐出来的少。
好久不见了?我说。
是好久了。灰色的光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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