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个医生揉着眼睛出来,道:“病人醒了,你们谁换一下衣服跟我进去。”
杜其牧马上上前,准备进去,进去前,回头看了一下容与。
他的眼神中有了点矛盾煎熬,还有那么一丝的不忍,残酷。
容与心下一空,挤出笑:“快进去吧,她肯定想找你说话来着。我……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终是在走到楼梯旁时,回了一下头。
监护室的门已经关严实了……
一步一步沿着楼梯往下,原来下楼也是这么费力。医院的楼梯有点老旧,每一格的前缘都放了一个铜片一样的东西,好几次差点拌到,摔跤。
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到楼下,大吁一口气,原来四楼如此之高,她站在楼梯尾,感觉四楼是个遥不可及的所在。
这时候才恍惚的想起,她怎么不坐电梯呢,她竟然没坐电梯,她的脚不是很肿吗,竟然走下来了,也没感觉痛?低头一看,脚还是肿的,只是麻木了,找不到痛觉了。
医院里的人很少,大概还没有开始上班,她想找点人气,却四处都是空旷。
买了点早餐,她又坐着电梯上了四楼。杜其牧没有出来。她在外面等吧。等到早餐凉了,等到人们上班,又等到了他们下班。
在她把监护室的门快看穿了的时候。
杜其牧出来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皱得和抹布一样。他没有看到她,正往电梯里走,容与忍不住轻轻叫了一下:“杜其牧。”
杜其牧回头,有点意外,脱口而出:“你待在这做什么?”
容与想把早餐递给他,却又觉得没有必要了,都已经凉了,她问:“裴焕月的情况还好吗,我担心。”
“好的,你回去吧。”
容与走到一旁的楼梯口:“那没事了,我回去了。”
杜其牧似乎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
可是容与没有听清楚,只看着电梯门一下子关上了,随着红灯数字闪烁,电梯很快向下。她开始沿着楼梯慢慢的往下。
等到了一楼,她暗暗在电梯周围徘徊了一圈,可是杜其牧真的不在,他有事去了吧。
他没有等她!
电梯口的墙上,有个电视机,上面的画面很是熟悉,一开始是孤儿村的画面,再接着是她和杜其牧在拼命逃的那一幕,依稀能看到杜其牧踢了一个记者一脚,不过终究是隔得有点远,她松了口气,不过接下来,播音员的话却让她再也轻松不起来:“截止发搞时间,躺在医院里的小孩病情没有丝毫好转,据主管医生讲,有可能成植物人……”
容与的脑袋轰的一声,身形摇晃。
、纠葛难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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