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过去了,没有回音。
她慢慢的喝了半瓶酒下去,眼泪就哗啦啦的下来了。有一刹那,她甚至在想,分手对男人来讲会不会有痛苦,譬如当时的腾闯,譬如现在的杜其牧,他们似乎都能微笑着和新人相处,找不到一丝悲伤的痕迹。
喝着喝着,她打了个酒嗝,拿出一个箱子,是一个很精致的油漆了的红色木制箱子,箱子里面却是一些不入流的小玩意,有草编的蚱蜢,有一个小木碗,有一个玻璃杯,有一个空洒瓶,五粮液的,还有很多很多已经枯萎的花朵,花朵被压得平平的,不复昔日颜色。
她看了看这些东西,重新把箱子关好,拿着剩下的半瓶五粮液,迷迷糊糊的下了楼走到大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太好,她才走到门口,一辆车子就停了下来,她就坐了上去,她咬着嘴唇,勉强发出几个字:“去孤儿村。”
车子开得很稳,并不快,而司机也出奇的好,竟然一路把她扶到那一片崖壁边上。
这时,正值傍晚,残阳如血。
她睁着迷蒙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池的血,在她眼前不停的晕染,扩大,再把她淹没。
她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然后有一件衣服披到了她身上,不过她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崖壁那边冲。
她冲啊冲的,差点冲进海里,幸好有一只手阻住了她,把她拉着坐在了一块石上。
春天的夜晚并不怎么冷,喝了酒的她更不冷。只感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她透不过气。她啪啪啪的打开箱子,把所有的东西一股恼的拿了出来。
澎的一声,小木碗首先被她甩到海里,木碗不大,激起一朵小浪花,随着水波渐渐远去。
她皱了皱眉,又拿出玻璃杯。
玻璃杯是透明的,但并不是普通的形状,杯身切割得和宝石的面一样,流离闪光。容与摇了摇杯子,叹:“好杯子。”
然后一甩手,杯子也进了荡漾着的海水里。
容与一边呵呵呵笑,一边拍了拍手,似乎感觉很好玩。
剩下的就是那些枯萎了的花,可是甩了几次都没有办法甩远,她皱了皱眉,闭着眼睛思索良久,打开了那个空酒瓶,把花儿一点一点塞进去,再用力一扔,洒瓶甩出老远。
这个酒瓶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呢,她打了个酒嗝,恍惚想到,是那次去盘凤山查看孤儿院的新地址时喝酒留下的吧,啊,那真的是好久以前了。
酒甁飞出老远,掉到水里,浪花一片,浪花真好看,她呵呵笑。差点想追着那个浪花去。
身子被人拉住了,她扭头。
是谁,是谁,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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