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就是下个月了。
咖啡又洒了几滴出来,容与有点慌乱,赶紧拿了纸来擦。
腾闯拿过她手里的纸,帮她擦,然后他的眼睛就看着容与,容与无由的有点慌乱,拿着电视遥控器乱按:“今天的节目可真没什么看头。”
屏幕上的人影如走马观花,他们的嘴巴一开一合,像机器人一样,没劲透了。
腾闯拿过她手里的遥控器,叹息,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笑嘻嘻:“刚从朋友那里淘来的好东西,要不要尝一尝?”
容与点头如捣蒜,两人不停地碰杯,喝酒,酒入愁肠似乎也没有更愁,只是容与看着腾闯的脸时有点走样,话也有点模糊:“腾闯,你是个好人。”
腾闯却只是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很诚恳,很认真,有着难言的执着,甚至有着一丝的祈求:“容与,嫁给我吧。”
即便喝醉了酒,容与还是惊得睁大了眼睛:“什么?!”
“嫁给我!”
容与眼睛睁得更大。
大概酒壮人胆,腾闯不动声色的抱住了她。
怀抱太温暖了,经常出现在梦的深处,在梦的深处,她不需要坚强,只需要软弱,她可以随便依靠,不用去想要不要依靠,能不能依靠,梦的深处,白日里的那些痛苦煎熬,那些悲伤愤怒都会悉数消失。
梦的深处,是她最盼望的地方……
容与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应了声好。
、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有好几天,容与躲在陈兰音的家里,不敢回去。
她怕腾闯,更怕那一双真挚而期盼的眼睛。
陈兰音笑,笑容与的傻不拉呗,笑容与和她过去一样的死心塌地。
她劝容与迈出这一步,过了这一步,再回头,也许会发现,过去就像一张泛黄的照片,拿到眼前细看看,远没有想像中的美好。
容与犹豫着,害怕着,三天后,她挪着脚步回了新租的住处。
还好,腾闯没有蹲在她家门外,她大松了一口气。
可是没过多久,腾闯就到了,带来热气腾腾的吃食。
他在笑,可是笑意远没到达眼底,眼底处是丝丝的晦暗,是缕缕的涩然。眼下是一圈浓浓的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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