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其牧在看家俱,一件一件的看,如果眼睛里能生火,那么每一件家俱上已经全是孔洞了。
沉默一直在漫延。
火红的夕阳在天边蔓延,似能把天空燃烧起来,可是渐渐的,黑色压了下来,红色黯然退场。
黑暗,无比强大的黑暗战胜了一切。
这个地方并没有灯,他们必须要离开,可是似乎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
他们脸上都带着一股严肃,带着一股难受。
最后杜其牧先开了口:“走吧,去我那里待一会儿吧。”
杜其牧在本城有个小小的公寓,大概六十来平方,不过容与去得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杜其牧跑到她那里的。
容与看了看他,笑:“我去住旅馆吧,去你那里不合适。”
杜其牧此时正打开了门,月光和着星辉洒入,俊挺的脸上是丝丝的柔和,他诧异地回了头,问:“怎么不合适了?”以前不是没有过,容与住卧房,他住客厅。
容与表情浅淡,嘴角翘起,笑中带讽:“如果被裴焕月知道了,那又是一场风波。”
杜其牧张了张嘴,有点诧异:“这和焕月有什么关系?”
容与低了头,苦笑:“虽说住在你那里并没有什么,可是毕竟你已经结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妥当,再说宾馆多得是,也方便的。”
杜其牧愣了愣,问:“谁说我结婚了?我前一阵子刚和焕月解除了婚约而已,哪里来结婚一事啊?”
月光下,杜其牧的诧异如此明显。
容与不由想到了上次在腾闯家里看到的那张报纸,上面杜其牧和裴焕月相依相偎,无比甜蜜,那张报纸叫《海城娱乐报》,专捡八卦的行家,容与还记得报纸的日期,是六月二号。当时容与还在想,国外的儿童节是不是有休息几天的,所以婚礼在六月二号举办会格外热闹。
杜其牧摸了摸下巴,疑惑中带着窃喜:“你以为我结婚了,所以就要和腾闯结婚?”说到这里,他的嘴巴咧得大了些,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的吧,幸好我今天回来了,要不然新娘子都成了别人的。”
容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杜其牧一直认为容与笑的时候是最美的,嘴角弯起,丹凤眼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带着调皮和妩媚。可是今天他诧异的发现,容与眼白全露的样子一样很美,美得像夏日里的雪碧,晶晶亮,透心凉。
可是突然间,他严肃了表情,对容与道:“等一下,这里有东西。”说话的同时,他指了指容与的额角。
容与停步,等杜其牧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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