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欧阳感觉到自己的殷勤献得有点过了,自我解嘲地说:“没办法,工资低,不但喝不了7000块一瓶的酒,连老婆也娶不上。”
绿帽横飞(29)
陈处说:“欧阳,你现在工资都3000了,还低啊,你看看焦作这个穷地方有几个单位能拿到你这个数?”
我说:“你觉得你一月开多少工资你才满意?”
欧阳说:“按照现在的消费水平,5000。”伸出了一个巴掌。
夏一松这会来劲了:“可不是,最黑的是医生了,现在的医院都成抢劫了。医生现在可是好职业。工资开低了,人家说走就走。就说2004年吧,人民医院和二医院,一年就走了二十多位医生。开高了,我们谁也承受不起。政府也难啊。”
李湘说:“找个医生做,还真不错。”
我说:“那是。”
李子说:“闭上你的嘴,看能不能憋死你。”表情恶毒。
“憋不死,能憋疯。”我学着赵本山的腔调说。大家狂笑。
我问夏一松:“听说政府准备搞电子政务,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政府准备投入几个亿推动这项无纸化办公政务工程。2005年要将市直公务员全部轮训一遍。噢,这对你们公司可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啊。”
然后,大家放开喝,我和陈处的酒量旗鼓相当,欧阳是医生,很会注意自己身体,喝不喝随他自己,看到今天大家都很高兴,他也喝了不少。李子说:我去跟你们开个房间,不要再开车回去了。
大家乘着酒兴,狂热批判政府政策的缺失。我喜欢政经,一部分是受《南风窗》杂志的影响,最重要的是和小玉共同追求的社会公平与正义信念支撑,学生时代与小玉一块看了很多西方启蒙思想家的经典,有了这个雄厚的基础,我结合在焦作工作和看到的实际情况,从城市建设到教育、卫生、公共政策以及政治体制、经济趋向,无所不包,谈得最多,将我以前没向人提及的内心东东一股脑全部抛出。夏一松这小子比较警觉:“王成,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附庸风雅?”
我一激凌,坏了,继续装糊涂:“什么附?”
“焦作信息港最近新开了个《市长论坛》版块,有个叫附庸风雅的网友,对政府各部门情况很了解,火力十足。因为那个版块市长经常去看,各职能部门都提心吊胆,很关注它。我也常去看看。我一直怀疑这个附庸风雅是机关的内鬼。如果不是机关工作人员,肯定就是你王成。我的怀疑没有错。”夏一松很自信。
我说:“一松,真的不是我,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bp;夏一松说:“不是你就好。那个附庸风雅与你的思想很相近。如果是你,我劝你注意点,你可得罪了不少人。”
第二卷42
我来焦作这几年,对春天没有什么印象。“惺惺然,张开了眼,一切都象刚睡醒的样子。”这种意境,纯粹属于天方夜谭。每年春节过后,到了“五九六九,沿河看柳”的季节,不是返春,时不时漂起雪花,漫天飞舞,就是气温骤升,衣单春衫袖,一步就从严冬跨入到炎热的夏季。
2005年的春天,与以往没什么两样。当我看到东方红广场练字的孩子多起来的时候,就知道春天快要结束了。我接触到很多生于斯、长于斯的焦作本地人,他们大都不喜欢焦作,个中原因很多。我却对焦作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不仅仅是因为它是我事业的基础。
焦作的很多家庭都重视孩子的教育,一到夏天,早上或者傍晚,东方红广场、雕塑公园都有很多练字的孩子,成群结队,也有长者提着小水桶练习书法,夹杂其中,老少共舞,成为一景。记得与小玉结婚后,我喜欢赖床,她督促我早起晨练,说:“我终生的性福都寄托你身体上了,做男人应该做猛男”。人民公园北门口有个简易运动场,我们一般都是到那里跑跑步、打打羽毛球之类。有一天早上,我和小玉经过人民公园吊桥时,见一鹤发童颜的长者,在路边蘸水挥毫练字,有两句至今难忘:“天下文章数三苏,小妹聪明胜丈夫”。笔力遒劲,有王羲之的风骨。我对苏氏三兄妹很有好感。想留下来与长者交流交流。小玉说:走吧走吧,锻炼回来再看也不迟。看到长者用心专一,也不忍打扰。等我回来时,长者已走,地上的水迹已干涸。人们常说:大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朝。在焦作这个“怀川大地”上,总有一份人文气息在不经意间闪现。
陈处回来后,对龙源湖公园那块地“耳火耳火”的。有一天,拉上我:“走,去看看那块地”。我们先去市会务中心二楼看了看那块地的规划缩微景观图。然后去龙源湖公园的湖中划船,沿着公园开车实地察看。最后上到焦作电视发射塔俯瞰脚下的土地。陈处说:“这么大一块地,未来的焦作b中心,也是政府全力打造的新城核心区,如果我们能得到这块地,那么我们就是焦作新城的缔造者。到那时,拜尔公司与焦作的关系,犹如新飞之于新乡、双汇之于漯河、安波之于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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