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盛王府静静悄悄,厅上不闻王爷与王妃的说笑声,下人们也一个个低头干自个儿的活。沈正阳拉了个姑娘问了一问,才知王爷与王妃遇到镇西王府去了。
一听镇西王府的人说,下午镇西爷儿浑身是血,拖了只大老虎回府,才刚进门就倒了下去。姑娘说着眼眶儿都红了一圈。「那边下人来报,王爷和王妃一听,忙过府去了,这会儿天都黑下还不回来,想必镇西爷儿情势不乐观。」
沈正阳一听,差点厥过去。这下子就算砍他十遍脑袋,也是万死难辞其咎。镇西王爷可是千金之子,现下竞为了救他和婷儿弄成这样……
「对了……」说话的姑娘抹了抹眼睛,像是想起了什幺重要的大事一般,接着道:「王妃先前差人回来传话,说你要是回来了,请你马上走一趟镇西王府。」
「我知道了,谢谢你。」沈正阳急忙安顿好受惊的吴婷婷,便顾不得自己满面风尘,急忙出了康盛王府,往几条街外的镇西王府走去。
一见到康盛王爷和王妃,沈正阳便「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请王爷和王妃责罚。」
就算是一命抵一命,自己的贱命又哪里抵得过堂堂镇西王爷尊贵之身?过府的路上,沈正阳的心内便没了主张,如今见到苏盛天夫妇凝重的神情隋,再想起之前苏斐言胸前淌着血站在大老虎身前的模样,他以为他已经一命归西,于是连忙磕头请罪。
但求一人做事一人担,不至于连累了婷儿才好。
「正阳,你说什幺罚不罚的啊?」苏盛天很是奇怪。
「正阳儿罪该万死,害死了镇西王爷……」沈正阳跪在地上垂着头,神情止不住的悲伤。
「你什幺时候害死言儿了?」苏盛天抚抚颔下的美髯,奇道:「言儿这会儿不是好好在房里睡觉吗?」
什幺?沈正阳听言,猛的抬头,望着苏盛天。
「王爷说得不错,」靖南王妃拉起跪在地上的沈正阳,说道:「我那个像驴一样固执的儿子好不容易才喝了药、裹了伤,这会儿正睡得沉哪。」
听闻苏斐言没事,沈正阳的心总算安了下来,然这事还是自己的错,沈正阳复又跪下,「王爷,王妃请您们责罚正阳,都是正阳的错,才使小王爷的贵体受伤。」
「怪你什幺?」康盛王妃仍是一脸莫名其妙,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方问,「莫非言儿受伤这件事儿和你有关系?」
沈正阳不敢稍加欺瞒,遂将苏斐言如何巧遇他与吴婷婷之事,以及打虎经过钜细靡遗的说了一遍。当然把事情的过错都引到自己的身上,毕竟吴婷婷是担心自己才一起去的。
原以为王爷与王妃听完后必定会大发雷霆,就算不摘他的脑袋,至少也得捱上五十大板,孰料两人却是相视而笑,不知情的人见着,还以为他说了什幺天大的笑话。
“你这孩子,这怎么能怪你,救人一命是功德,言儿这样做是对的。”苏盛天开导道。
“然……”沈正阳还想说什么,康盛王妃忙打断道,“好了,不要自责了。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但请王妃吩咐。”沈正阳垂首问道。
“是这样子的,把你叫过来是因为这镇西王府里没几个机灵人,言儿这番伤重,好歹身边该有个人随时照料他,我和王爷也好安心,我们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差事交给你最稳当。”
沈正阳瞠目结舌了半天,结结巴巴地道:「正阳是伺候王爷的……」
「没关系,就这几日,府里的事我会叫刘管家照应,你安心留下来照料言儿好了。」康盛王爷拍着沈正阳的肩膀说。
「可是……正阳把爷害受伤,爷可能会不待见正阳。」沈正阳不是不想照顾苏斐言,而是怕经过那是,苏斐言要怨自己。
「不会的,这可是言儿要求的,没事。」康盛王妃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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