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儿。
沈正阳转出房外,打了盆水回房,拧了布巾细细为苏斐言拭了汗。轻手轻脚的拉拢他身上的被子,正想退开到边上守着,不想他忽地翻了个身,面向床外、大手一挥,竟捉住了他的手,将他箝个死紧。
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住了沈正阳,当下他动也不敢动,身子僵立在床边,生恐自个儿一动便吵醒了他。
就这样,沈正阳一动也不动站到天明……
苏斐言甫睁开眼,见着的便是僵如石像般的沈正阳。
「你站在这里做什幺?」苏斐言愣了下才暴吼出声。
「我……」昨儿个山上山下来回奔波了一天,加上一夜僵立未眠,沈正阳被他这幺一吼,心里突然揪了一下,半天才回道:「我不是存心吓唬爷…而是……爷昨儿个拉住了我的手……」
「手……」经他这幺一说,苏斐言才意识到自己的掌心里确实握着一个柔软的东西。原来是他的手,难怪他握着、握着,睡得都不想醒来了。可这只手他握着虽舒服,但是被握的人可是满脸愁容,也是,这牵手之事可是与他婷儿做的风月事,怎是跟他一男人做的?
「你不伺候我爹,杵在我房里干什幺?」苏定风粗鲁的摔开了他的手。看来他是忘记昨儿自己下的吩咐了。他堂堂镇西王爷,难道还要求一个小厮的侍候?一想到沈正阳那张满是愁容的脸,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
被他强劲的腕力一摔,沈正阳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定下身子,垂着头道:「不是正阳要杵在爷房里,而是爷你自个儿吩咐正阳留在这里照顾爷……」
「我吩咐的…。」对啊,苏斐言想起是自己还想是有怎么一说,不过看着沈正阳那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自己的气更盛了。怎么伺候自己就那么不情愿吗,再说自己也是个王爷,他可是个小小的下人。
「笨手笨脚的,我都起大半天了,还不过来帮我穿衣服!」苏斐言见他低着头不言不语,粗声粗气的喝道。
「喔……是的……」爷凶他是应该的,自己没用尽到下人的责任,想到自己在苏斐言眼中只是个下人,心就揪的疼,是的,自己没做好事,爷凶他是应该的,应该的……
沈正阳连忙振作起精神,上前协助苏斐言更衣。
此时苏斐言已经自顾自地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身裸露,胸上缠满了伤布。
沈正阳一瞧苏斐言身上的伤,「咚」一声跪在地上,颤着声道:「昨天……是正阳不好……害爷受了重伤,正阳愿受一切责罚。」
「你跪什幺啊!抓伤我的是大老虎,又不是你,我罚你干什幺?」要是他愿意「抓抓」他,他还真是求之不得呢!唉,弄了半天,他却只能在老虎面前逞逞威风……
「可是……要不是正阳……」沈正阳仍是满脸愧疚。
「好了,现在说什幺都迟了。」苏斐言摊摊手,苦涩的说:「昨天我浑身是伤站在你面前,也不见你闻问一声,现在你又跪又罚的算什幺呢?」
「爷……」沈正阳喉头一梗,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故意对他不闻不问,只是……婷儿刚巧醒了来,他不能不管婷儿,婷儿是无辜的,是自己拖累她的,也只得撇下他……
「好啦!快起来,事情都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能追究什幺呢?只能追究自己对他生出的不能言语的情愫,经过这件事后,自己也总有正视了自己对他的感情。苏斐言自己也知道这是一段不容于世的感情,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但这有什么用,沈正阳根本不能回应自己的感情,或许他喜欢的是女子,就是那个“婷儿妹”。
沈正阳自觉罪不可赦,现下的镇西王爷都不肯怪他一句,他愈想心里愈是不安,竟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咳,你再不起来帮我穿衣服,我就要冷死啦!」苏斐言见他不肯起身,于是假意咳了几声。
沈正阳一听,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忙为他穿上衣裳,同时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到他胸前的伤处。
好温暖的手,不是女子的柔滑,然触感却是很好,他在睡梦中紧握过的手,如今忙碌的游移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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