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的头顶上方，阮止水素来淡漠的浅琥珀色眼眸，被旖旎的情染上了些属于红尘的风韵。
心湖眉头紧锁，双唇紧闭，面色苍白，失了血色。
“我疼……”
她疼，四肢百骸都疼……但是，她觉得更冷，一种漫无边际的寒意。
察觉她小脸煞白，阮止水按住她的脉搏。
“你中了淬雪凝冰针？”
声音微讶，他几乎立即抱起了她，飞快地点了她几处穴道，为她开始运功驱寒。
将她体内的针逼出后，看着瘫软躺在地上的心湖，阮止水冷声说道。
“怎么不说？要是再晚一个时辰，你就要冻成冰雕了。”
“我来得及说吗？”莫名的，心湖只觉得委屈。
她弯起身体，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
心湖嘴紧抿，埋头呜咽，泪水沿着她的腮边下滑，滴答落到石板上，渐渐汇聚成小小一滩。
她哭得开始有些歇斯底里，就好像要把心中压抑的那些苦闷一口气全都释放出来。
这一刻，刚才差点染指她的阮止水，变成了隐形，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空间，幻化成了虚无……
这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她只想痛痛快快的恸哭一场。
擦干眼泪，该怎样怎样……
而阮止水竟也放任她如此。
等到她哭累了，声音渐止，撕拉一声裂帛声，心湖抬头，发现阮止水从袍子上撕下一块衣料，递给她。
心湖楞了一下，然后接过，拿来擦脸上斑驳的泪痕。
“多谢。”
“呵，你谢我？”阮止水一声轻嗤，似乎并不信，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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