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的忧郁,说不上来的那股劲儿。”
“我忧郁?”我有点吃惊,“我最恨忧郁的人。我才不忧郁,你的趣味就象是女学生。”
“你怎么能知道你在虽人眼里什么形象。”
“我希望我在别人眼里是个快快活活、没心没肺的人。”
“你做不到,”她大笑,“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你别以为你挺了解我。”我心中升腾起一种被人洞悉内心秘密怒火,“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艺儿,用不着别人告诉我。”
“好好我不说了。”她笑笑搂紧我,间在和角,“你不是凡人b”
我也笑笑,装作很陶醉,心却象扔在马路中间的罐头盒,被驰的汽车正确性一下压扁了。
“你是不是还在为今天上午的事发愁?”
我们坐在一辆计程车里,驶向李白玲新为我们安排的近郊的一个部队大院内的招待所。我意绪迷茫,腔体空旷,几乎没听见她的絮絮低语。
“你是不是在为今天上午的事发愁?”
“呃,是的。”我看她一眼,仍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还要不要我帮忙了?”
“什么?”
“彩电呀,还要不要我帮你买了?”
“你肯帮忙那太好了。”“你是给老邱买?”
“嗯,是的,你见到他了?”
“我不喜欢那个人,一脸蛮相,透着没文化。”
“我发觉你很会看人。”我从恍惚状态摆脱出来,注意起李白玲的话,“老蒋是你先看出不对头的——你很老练。”
“女人对男人是否可靠,有一种直觉。这是每个我这中年龄的女人都具备的本领,与你说的老练不是一回事。”李白玲迅速转移话题,“你本买多少彩电?”
“你现在能立刻着找着吗?”
“立刻可不行,我还得去找人问,又不是一台两台,总要天工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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