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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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你怎么了?今天有点不对头吧?”霆把手放在我的肩头:“我说真的呢,你今天特别好看,特别骚,我想干你!干死你!”我说不清楚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但是看着霆醉醺醺的样子,我知道这些话不能计较,不可当真:“行了,别没完了啊!我看你是有病了!”霆赶快点点头:“对!我有病!我要是没病早就干死你了!宝贝儿!”我把脸贴住霆的脸,死死盯住霆:“是,我看也是!你今天是得了神经病了!不正常!我不理你!睡觉!”我起身就走到门口,把灯都关了。然后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当我抬起头来看见镜子里的我时,才发现我的脸也烧得通红。我摸着自己滚烫的脸,看着镜子中的我。我的脸红心跳,是因为霆刚才的挑逗吗?连我自己也无从确定。看着我自己的脸,脑海中浮现起我和霆一次次亲热的经历。

  突然,镜子里多了张脸,我又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原来是霆,醉醺醺地靠在我身后的墙上。我猛地回过头来:“干什么呀!你吓死我了!鬼鬼祟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霆看着我,一副希望求得我谅解的眼神:“我没有。是你太出神了,不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已经喊过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回答。我这才过来看看你的。”看着霆的样子,我又开始心疼他了:“行了,我能怎么样啊?我洗一下脸,这就睡觉啊。我也累了,明天不是还要玩儿呢吗?走!咱们睡觉去。”我伸手去扶霆的胳膊,霆却挣脱了,不让我碰他:“你没有生我的气?”我看着霆疑惑和害怕的眼神:“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没有生气啊?”霆很倔强和固执地:“你真的没生气?是不是?说实话?一点儿都没生气?”我知道霆怕我因为他的话生气,所以干脆就说:“哎呀!我生什么气呀!你不是常说我是你老婆吗?你干我我当然高兴啦,难道要你去干别人我才高兴?说你神经病吧,你还真神经起来了!我生什么气呀!我生气,干吗还和你在一起?走吧!睡觉啦!”霆这次没有反抗,被我扶着胳膊拉回到卧室睡觉去了……

  虽然霆酒醉了,但第二天却很早就起床了。他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告诉我该起床了。我闭着眼睛问:“几点了?”霆回答我说:“六点了。”我有些不想起:“这么早啊?去哪儿啊?哪儿都没开门啊!太早了!”霆继续晃着我:“起来吧,亲爱的,太阳在向我们招手!大地在向我们微笑!我们应该热爱生活!”我只好睁开眼睛,把霆的枕头也枕在自己脑袋下面醒醒盹:“干吗呀?太早了!你昨晚上那么折腾,怎么精神头儿这么大啊?”霆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想去香山看红然自得,打拳练剑的恬淡清静,才真正让你感受到,这里保留了很多历史的信息。我和霆在公园里转了一圈。我们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位奇怪的老人身上。这位老人用海绵做成了毛笔头的形状,然后用塑料可乐瓶的瓶颈连接在一支斑竹竿上,蘸着一小桶清水,在青色的大方砖面上练习着书法。我和霆放眼望去,他已经写了很大一片,都快要干掉了。不过隐约还可以看到《赤壁赋》的很多字句。霆看得特别仔细,就那样搂着我,站在那位老人家的旁边,看那位老人家写字:“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霆在我耳边低声问我:“这是什么?”我悄悄地说:“唐后主李煜的《清平乐》,我不喜欢他的诗,怪不得后人说他是诗鬼!写什么都是鬼气森森的!不好!”我的话被那老人听到了,那老人抬眼看看我和霆,有些意外。毕竟在这种地方,年轻人实在是不多。老人笑了笑:“小伙子说得对!这是李煜的《清平乐》!怎么?对诗词感兴趣?”我笑着解释说:“不是,喜欢看杂书!”老人笑了:“看书杂了没什么不好!知识面儿更宽!艺多不压身呐!这年头儿,你捞着票子了,人家能给你抢了去!你当上大官儿了,为非作歹了,也得入法院!还是学本事!学会了本事到哪儿都不怕被人偷喽抢喽!现在不是‘科教兴国’吗?就是这个意思!”我和霆听见老人这番话,都深有体会,就连连点头。老人笑了,拿出一块手绢来擦了擦鼻子和口水,继续在地上写着:“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兰,能不忆江南?……水光潋滟晴偏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我悄悄地对霆说:“看,人家猜到你是杭州的了,知道你想家了,要回家呢!”霆被我说的一愣,然后就笑了:“对!确实想家了!”我和霆没有继续打扰老人,悄悄地在不远处花丛中那长椅上坐下。晨曦透过枝叶,大片的阳光被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折射着晶莹剔透的露水,加上头顶上叽叽喳喳的鸟鸣。确实是城市中难得一见的静谧和安详。时间好像静止了,所有事物的节奏都放慢了,人们紧张急躁的情绪在此可以得到全面的释放和缓解。我和霆平心静气地感受着那份宁静祥和,好像两个处身世外的仙人一样谈论着不堪回首的过去。从我们在深圳那家酒店2215房间里的第一次见面,到昨天上海食府霆的醉酒。我们一直这样随心所欲地聊着,天马行空地聊着,漫无目的地聊着。霆不断地向我诉说他是多么爱我!多么需要我!不能离开我!原以为我付出一切!虽然那些话让人肉麻,但我却最喜欢听霆这样对我说,所以一直微笑着。下午,我和霆到天坛公园继续我们的话题,整整聊了一天!

  夕阳的余辉,像为佛像贴金箔一样,把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赤金的色彩。祈年殿、四周的朝房、皇帝的斋宫和回廊也都沐浴在这最后一抹残阳霞光之下。老勇打来电话,说霆的车票买好了,晚上送过来,到杭州的特快三十一次,还是下铺。我和霆要准备找地方填饱肚子回家了。霆一直死盯着我看,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被自己的爱人注视是幸福的,所以我很愉悦地接受了。说老实话,我感到霆有些反常,但我却不能出口阻拦霆的扫墓计划。这里面除了客观因素外,更主要的是我不愿意让霆感觉到我在控制他!毕竟霆有过一段不同常人的经历,我不想因为一些我的过错让霆回忆起那段痛苦的经历!所以我一直没有阻拦霆的计划,让他感觉到我始终把他当成我的爱人,认真地、平等地对待他!至于霆的反常,我一直以为那是霆和我的感情所至,这种如胶似漆、稍不暂舍的感觉,很多相爱的人都会有!毕竟我们是男人!不想搞得腻腻味味的。所以我表面上一直很克制自己的情感,生怕被人家见到。倒不是怕被别人笑话同性恋,而是怕人家笑话我们不像真正的男人,过分敏感和脆弱!但是我却一直拉着霆的手,让自己感受到来自爱人的信息!其实在我心里,已经开始想象霆不久归来的那种“小别胜新婚”的甜蜜和激动了……

  晚上我和霆几乎谁都没有睡,一直拥抱着,接吻,然后慢慢冷却;再接吻,再慢慢冷却。那晚我和霆竟然像第一次面对性爱的“同志”一样,相互手淫。高潮,再高潮!我们体验着一次次既虚拟又真实的巅峰,彻夜地相互诉说着似乎永远无法改变模式的情话,也许有凌晨三四点钟了,我和霆才相拥睡去。上午我和霆起身很晚,霆非常认真地、缓慢地收拾行李,精心地打扮着自己。霆又用了香水,那是一种我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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