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如泼墨,浓且稠,星子却愈发地耀眼,没有月儿的天空发出逞强的微弱的光点。
彼时正有一个少年,坐在出租车上,被撑得难受地靠在椅背上,纳闷地咬牙切齿地想,怎么没见过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真是个多管闲事的丫头!亏还长得一副小白兔的模样!这年头,真是什么物种都乱了套了!一只破兔子敢在他头上撒野!
果真,以荷没认出,当初她心心念念着的别扭着的男孩。
少年也没认出,那一年,笑得温暖如月牙柔美的乡下小丫头。
记得,和不记得,也许并非那么重要的事。
她一样,他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三更,开学了,有事要忙,暂时停更。
觉得不是坑哦:。
、春节醉酒
(看着镜子里的小脸,红晕的娇媚,眼带着迷离的柔光,谁说面不改色来着。。。。。。)
冬日的早晨,连阳光都是惨白的没有往日嚣张的劲头,散弱光芒的触角稀稀疏疏地攀爬在欧式别墅上,低调的奢华。
三楼紧闭的房门内,少年睁着眼,长长的睫毛微颤,即使是淡淡的冬日阳光也觉得刺眼,瞬即起身,阳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覆盖在修长白皙的背脊上,镀上一层柔和白皙的光晕,清晰可见的细小的绒毛和被凉风倏然吹起的疑似鸡皮疙瘩的细小突起,背脊上突起的形状优美如雕刻的蝴蝶骨,在阳光猛然的激进下,恍若展翅欲飞的蝶,为未曾舞完的夜曲,沉寂呜咽。哗啦一声滑轮滚动,拉上深蓝色的窗帘,少年又钻进被窝里,继续睡觉,只露出被窝外面毛茸茸的褐色的发。
半睡半醒的朦胧之中,笃笃地敲门声传来。
——二少爷,老爷叫您过去。
少年掀开被子,眯了眯睡眼,捞过白衬衣穿上,随意地扣上了白色衣服上的几颗黑色的纽扣,露出领口处蜿蜒的优美细致锁骨和依稀隐约可见的精瘦的胸膛。
打开书房的门,吱呀的一声惊动了空气,仿佛这里该是永远属于沉重且压抑来主宰的。
“爸。”少年低低地喊了一声,看似很尊敬的样子。
“坐。”容凯新见了二儿子进来,放下手上正在练字的耄笔,搁在复古的砖青色砚台上。
少年坐在一旁的黑色皮椅上,用手揉了揉仍有睡意的眼。
容凯新看着容恒半响,还未来得及软化的心瞬间又沉了下去。
“假期不能放松,过完年那边还有训练。”容凯新望着少年,语气是严厉得该像一个多年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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