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荷坐在最左边,势必是要从她这里开始的,苏爸爸笑笑,随着老爷子胡闹,反正这是在家里,大年三十儿,乐呵乐呵也好。
小姑娘心思单纯简单,看着桌上的一圈儿的人,好像没有谁反驳苏爷爷的提议,傻傻地,端起酒杯,喝水一样,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苏以珍瞪着大眼,长着嘴巴,小丸子滑稽地溜了出来,吞了吞口水,细嫩的指头比出一个三来,伸到苏以荷面前,姐,快说!这是几?
苏以荷小脸面不改色,但喉咙辣的难受,咳得说不出话,比了同样的三根纤细的指,递给苏以珍。
桌上的人都楞,见女孩无比清醒地倒了茶水,喝了,伸出筷子,精准地夹住了圆溜溜的花生米。
苏以珍急啊,软软地道,爷爷,我不喝,不喝!
苏老爷子,呵呵笑,宠溺地说,没出息,看你姐姐,女子当真不应输男子啊,话里意味深。
眼看撒娇行不通,苏以珍委屈,不敢说出自己喝了就倒的事实,颤悠悠地端起那杯满当当的酒水,想学着姐姐,是不是喝得快,就木有感觉了。
事实证明,非也。
在苏以珍小朋友面前,酒是绝对不会变成水滴。
小姑娘,喝完,晕着眼,看了身边直晃悠人影,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撅着嘴儿,啪地一记,打在何以封的脸上,哥你真烦,老是动!我打你的大头!
其他人嘴角抽搐,那是脸!
于是爆笑一片,除了脸被抽红的某人。
苏三小姐毫无疑问地被放倒,被阿姨抱走时,还嚷嚷着,没醉!没醉!我还没吃阿姐做的香辣小河虾呢!
临到苏以封,端起酒杯,很爷们地喝了一杯。
又倒了一杯,慢慢低品着,不急不躁,一口一个小菜,吃得悠闲。
这下可以光明正大地喝了,大男孩儿心中正得意呢,也算是消了方才那一巴掌的气了。
苏老爷子见了,说,俺家上树掏鸟蛋的兔崽子长大了,呵呵。
苏以封被取笑了,也只是红着脸,反正可以当做喝酒喝的。
苏妈妈在一旁,看了看儿子,端庄地吃着饭,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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