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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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98年的寒假,潭缪晨死乞白赖地混在容恒卧室里,拿出两张光秃秃连封面纸盒都没有的碟子放到容恒面前,“阿恒,这两张一张是你爱看的恐怖电影,一张是我爱看的,你先选吧,老规矩,选到哪个,今天晚上就看哪一张。”

        容恒皱了下眉,今天这么大方,从前可都是抢着要争先的。

        潭缪晨抬眼看了容恒一眼,“切!你不选我选了!”

        容恒对潭缪晨哼了一声,快速抽出一张放在的仓盒里,摁上按钮,播放——

        三分钟后,容恒疑惑地蹙起眉头,潭缪晨欣赏水平提高了,不是上次的蜡笔小新,开始迷恋上欧美片了?

        十分钟后,潭缪晨拿着遥控被容恒追着在屋里鬼叫狼嚎伴奏着电视机里嗯嗯啊啊地呻吟,“容恒!这是规矩!!必须让我看完,你丫的是不是男人!”

        容恒看见床上另一张,转身换了,播放,哪里想到更加直接,丝毫没有铺垫,直接入戏的。

        反正不管是不是男人,容恒到底是红着脸拔了电源线,然后把也是红着脸正欲潜逃的潭缪晨真真正正地揍得全身都“红”了。

        第二天一早,潭缪晨就被打包扔了回去,容恒只是在潭缪晨额头上拍了一张便签。

        车门砰地一声被容恒甩上,差点夹住潭缪晨的头,潭缪晨看着那小子掉头就走的背影,恨恨地撕下来看。

        “容恒卧室,潭缪晨和黄片不得入内!!”容恒俊秀锋利的笔记。

        潭缪晨对着容恒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我连你家的希特勒都不如了。

        “嘿—,王叔啊!以后我来容家,我在你那挤挤。。。。。。”潭缪晨扭头,嘴甜地和容家的老司机套近乎,露出满嘴亮晶晶的牙齿。

        那时年少,正好轻狂。

        只不过青春的张扬好像都被全部倾斜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他们的生活格格不入地纠缠成回忆和唏嘘。

        骑单车的日子的背影在视线中模糊成一个锈迹斑斑的车轱辘,被装进摆满废铜烂铁的仓库。

        倔强的嘴角,淤青的脸,被黄昏的夕阳一并拉下地平线。

        互相厮打的痕迹被雨水冲刷到了不知哪个早已干涸的水渠。

        时间忽然走出了声音。

        脚步踩在每一个人忐忑的心尖,像一群死士列队。

        沉重而又飞快地催熟了我们所有的寂寞与恐慌。

        越长大越孤单。

        某一天清晨醒来。

        心疼地发现再也不能对着镜子做出无赖的表情。

        我们被时间剥光了童年的防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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