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了他好久,才教会那一句诗啊。我说,这是爸爸妈妈的定情诗,他不懂,但还是很聪明地写完全了。”
苏以荷会说一会儿停顿,笑笑之后,继续说。
说最平凡琐碎的事情,给最沉默的人听。
“最近公司里头工作很多,我好累,阿恒,你就晚上托梦来安慰安慰我也好呀,我都拉下脸隔山差五地来了。你就不能依我一回么?”
嗔怪的语气被风吹散了,苏以荷也就只消说给风听。
那人在时,她是习惯了藏藏掖掖地不去抱怨,他走了,她也是这样。
连责怪都是温柔的听不出哪里像是在责怪人。
反而像是一个期期艾艾撒娇的孩子,向大人索要糖果,被拒绝了,也只是撅撅嘴,归作自讨没趣。
就是不知该怎么去疼宠他了。
苏以荷那时直觉,他的不嫌弃和肯爱,已经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哪里还能贪心地真去胡闹撒泼。
她一向自诩聪明。
到底是错解了他的爱,他的隐忍。
在暗黑色的天空下努力求全的他,在孤独中守护着在乎的人,竭尽全力地冰冷了自己。
她的天空太低矮,始终不能为他撑起一片柔和的云彩。
好像是把所有的温暖都用来捂热别人了。
可总还是会有人挑剔你的绝情和狠心。
那时,少年只会沉默地无声凝望,紧抿的嘴角割着我的心尖。
“阿恒。。。我遇见他了,那一年之后,再没有遇见过的,真巧。”苏以荷喋喋不休地述说还是没能湮没心中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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