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都要来这么一出。
几个人先是被送到医院里清理了一下伤口,容恒在车上就替苏以荷整理好衣服,陇好她的头发。只是脸上泪痕斑驳。
苏以荷从瞬间陡转的场面下回过神来,看了眼容恒,睫毛眨了眨,立马从他怀里挣扎下来。
容恒看了看她,苏以荷弯着眉眼回应露出一抹笑容,甜甜的,像是终于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还是在乎她的。
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何况是他。
容恒的一个细微的在乎,就可以让她霎时间忘记所有冗长的苦痛。
反正现在,心里只剩下一种轻扬的感触,看了眼容恒身上的伤,苏以荷定是想都不想不再让他抱着了。
容恒喉咙滚动了一下,望着苏以荷的眸子被那抹柔和羽化。
不自觉地揉了揉苏以荷的头发,随着她去了,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丫头。
看了眼外头的警车,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苏以荷擦了擦脸上紧绷的泪迹,脸色更加柔和,手捧着容恒的胳膊肘,一直扶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依然是伤患的潭缪晨既鄙视又气结。
两个人走在最前头,像是明知道下一个目的地是派出所,也不感到害怕。
来保人的是容家的管家。
似乎是干惯了这档子事,前前后后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把他们三人领走了。
回来的路上,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
车里安静得很,潭缪晨方才还哼哼唧唧外加吸气地叫唤,这会儿,离家越来越近,人也一声不吭地陷入了沉思。
容恒的一条腿被苏以荷拨了上来,探在车子中间。被绑上了厚厚的绷带想弯曲都困难,玩下去就别着肉疼。
第一站是容家,苏以荷看着容恒下了车,容家大门是敞开的,容恒推开门,走路的姿势极不自然,慢慢地就消失在车子飞速行驶倒退的背景里。
潭缪晨见容恒下去了,忽而起身扒住开车的管家的座椅靠背,“王叔啊,容伯伯知道么?”
“不知道这车子我能开得出来么?唉,怎么年年这时候犯事儿,今年这么重要,军区里这批新人都开始选拔提干,这都快去首都了又来了这么一出,容首长气坏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去收拾那小子。说说你们这帮子小兔崽子怎么就这么爱瞎折腾,是个平常人家也就罢了,偏偏走得是当兵的路,这要是档案里一记过,那什么提干选优的,你还能沾的上边么。偶尔一回两回也就算了,年年犯低级错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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