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收养的那个当最高层的领导,亲生的这个却做最底层的工作。
可这些都不重要,她相信他能做好的,在军区大院里她瞄着他在书本上认真做得标记就知道,他的理想,不在那一身戎装上。
只要他不再惹容父生气,总有一天,容伯伯会宽恕他,会再接受他的。毕竟父母永远斗不过孩子。
苏以荷经常在想,他跨出的这一步,幸好是他喜欢的。
把头埋进臂弯,苏以荷等着这漫长的六个小时赶快过去。
明明她可以选择和路小北去逛街,可以去图书馆呆上一个下午,也好过在寝室里头挣扎。
可每次偏偏,路小北拉都拉不走苏以荷。
苏以荷看这手表上的指针缓慢地指向十一点,走到阳台边靠着门,无论地站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以荷侥幸地想,幸好每个周末都没有下雨。
很快地,下一个周末来了。
苏以荷看着指针缓慢地移动。绕着熟悉的弧度转过。
容恒今天没有来。
苏以荷站在阳台上看着树下空无一人。
苏以荷下了楼,站在粗壮的榕树下,然后仰望二楼。这是一种很卑微的角度,近似祈求。
“舍得下来了?”容恒穿着一身白衬衣,靠在树干后头。
苏以荷听见声音从身后传来,抵着树干的背紧绷住。
“苏以荷,你给我站好,听我说几句话。”
他们背靠着树干的南北两侧,容恒开始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
“没有把照片的事情跟你说,我抱歉。但是我不后悔。苏以荷,你只能因为不喜欢我离开,其他的一切条件都不成立!”
“容恒。。。。。。”苏以荷静静地靠在树上,“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是生活中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说亲情,还有事业,当你不能周全的时候,必定要放弃一个。亲情是不能改变的,而喜欢的人,没了可以再找,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很多人,有缘才能相守,而我们,没有那个缘分,硬在一起,谁都会受伤。”
苏以荷站直了,绕到容恒跟前,看着他,“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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