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
几乎每次睁开眼的时候,都看着雪白色的墙壁,夏日的天气闷热得快要让人窒息,一如现在的她,像是一条被抛到岸边晾晒的鱼,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苏以荷清醒的时候很多时候看不到z,他还忙着处理这边的公事,他来的时候,自己也多是痴痴呆呆的样子。
没有人能体会到她的心情,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往往看着外头被太阳炙烤的柳树和蝉鸣就陷入了一片迷茫,再一个转瞬,就是黑夜。
她的时间好像一下子被压缩,一天中不知道能有几次能够意识到自己是谁,是在哪里,又在牵挂着什么。
就像一个活死人,把所有屈辱和眼泪都快用尽了。
然后时间好像恶作剧一般把她退向生命的终点,外头盛开的姹紫嫣红的花朵似乎只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转瞬又是红叶漫天秋风瑟瑟,踩在一片一片树叶上,苏以荷能听到时间碎裂的声音。
他没有再逼她,哪怕不跟他说一句话,他也只是沉默地牵着她,从巷子口走到公园,再绕着长长的马路走到星子漫天的屋顶。
她不知道儿子来过几次,不知道他有没有哭。
他说,儿子长高了几厘米,换了两颗牙齿,学习很好。。。。。。
这是一场不分胜负的赌局。
偶尔马路边她微微勾动手指,都能让他本来清隽不动声色的脸瞬间欣喜若狂,然后抱着她在街头拥吻,像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拉着她在大街上奔跑。
他喜欢在她清醒的时候爱她,那时她唯一会说话的时候,她会一遍一遍地叫着阿恒,男人再也不计较,可以一直抱着她,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告诉她他去了他们曾经住过的城市,找到他们居住过的屋子,去过长城。。。。。。。
他和她□着身子面对面地坐着,可以一夜不睡觉地听他像是小孩子检讨一样讲述他们的过去,他说,我都知道,我们怎么相识、相恋,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不信你可以考考我,看我还有哪里漏掉的。
我都知道,不是我都记得。
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是故事。。。。。。
女人不说一句话,眼泪就是她的回答,那些过去的流年,他还翻出来,一遍又一遍。
她在想,为了记得过去,他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只能一点点地从别人口中把那些听说讲给她听。
他低低地自责,听别人说了许多他自己的不好。
听说他很顽固。
听说他很欠扁。
听说他很不懂得对女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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