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是那个最适合陪你走到最后的人。
所以,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人。你逃不掉,也走不开……——邵逸寒
回去的路上,莫雨馨赌气般地把小脸转到一边,仿若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窗外。任凭安辰怎么逗她,她都淡淡的样子,始终沉默着。
回到家,莫雨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向厨房走,安辰也闪身跟进来,就看到心爱的小女人背对着厨房的门站在那儿别扭地摘着菜。她本就不太会做饭,平时也只是勉强煮点粥,这会儿,心里还装着事儿,可怜的菜被她摘的一截一截的,哪里还能用来吃啊!
安辰弯起嘴角,无害地笑,从背后圈住她,把头窝在她颈项边细细地呼吸。莫雨馨不说话,也不推开他,就这样静静地任由他抱在怀里。安辰心里痒痒的,伸长手臂拿过被她肆虐的蔬菜,轻轻地叹气:“唉,别弄了……”他似无奈地呢喃,“小别扭,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你别不理我啊,我说错话了,我认错还不行吗?嗯?”他委委屈屈地说。
莫雨馨听到他耍赖的声音,哪里还有什么气啊,舒服地窝在他两臂之中:“安辰,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想,我们那么辛苦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子的牺牲值得吗?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其实,人生还有许多我们很珍惜的东西,比如亲情,比如友情……”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情人间的甜蜜呢喃,言语间透着可以放开的释然。
安辰被她温柔的语调安抚得很舒服,以至于都没有仔细地理解她话语中潜在的意思,只是紧紧地揽着她,她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莫雨馨眼中闪过忧伤的光亮,但很快被坚定掩饰住。
睡前,莫雨馨在床上蜷缩着,小手不停地轻划着键盘,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毫不犹豫地按下一连串的号码。那边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嗯?”邵逸寒的声音带着慵懒和疲倦的气息。
“你,睡了?”莫雨馨轻轻地问,看了下旁边的闹钟,已是凌晨了,大概真的打扰到了他休息吧,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嗯,没有。”邵逸寒的声音分明有些迷糊,却又显得那样清醒,“有事?”他的语调微扬。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可以吗?”莫雨馨在电话这端嗫嚅着,声音试探地问。她是怕他会拒绝的,毕竟,倘若换作是自己,被对方这样耍来耍去的,肯定也会生气而失了耐心,又怎么会再愿意心平气和地谈。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邵逸寒对她的容忍限度。“好!”那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谢谢!”莫雨馨松了口气。
“嗯,早点睡,晚安。”邵逸寒耐心地说。
第二天中午,莫雨馨打了电话给安辰,骗她说自己在学校有点事,不回去吃了。安辰没在意,想着她也好久没跟同学聚一下了,就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哄她好好吃饭。莫雨馨低应,让他放心,心里却心如刀绞。
来到学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邵逸寒高大的身影。他斜倚在高贵的轿车旁,把玩着手中的钥匙。旁边不时地走过一些打扮靓丽的女学生,企图通过各种方式来引起这个突然到来又不明身份的高雅王子的注意。邵逸寒仿若未见,偶尔觉得心烦了,就抬起头,冷冷的目光射过来,小姑娘们一个个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邵逸寒。”莫雨馨轻轻地走到他面前。
他深深地望着她,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拉开副驾驶的门,护着她坐进去,又帮她系好安全带,才回到驾驶座启动开车。莫雨馨没有反抗,她明白,在这样的公共场合是不可以跟他争的,否则可能会更尴尬。
这样想着,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那么了解他了,他的习惯,他的脾气,原来她都记得那么清楚,并且都渗透到了自己的日常习惯之中。就比如,他不喜欢粥里面放糖,所以她也理所当然地跟着他喝起了不加糖的粥,而且前些日子安辰突然放了一些,她放倒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了,挺腻的。怎么会这样呢,那些全都是他的,她怎么会被他感染呢?莫雨馨轻轻地叹气,可能真的是在一起久了,渐渐地也就融入了自己的生活。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邵逸寒径直把车开到了他和莫雨馨以前的小家。到了的时候,莫雨馨下车,望着眼前的房子,有一种恍如昨日的感觉,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就仿佛梦一样,似是而非。
邵逸寒走过来牵着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她,就往屋子里带。莫雨馨被拉着,刚进门,就看到了她和邵逸寒的情侣拖鞋,一大一小两双亲昵地靠在一起。莫雨馨恍惚,还记得当时买这对情侣鞋的时候,两个人在商店争执了很长时间。那时刚刚在一起,莫雨馨还是倔强的脾气,不懂变通,邵逸寒也是霸道的别扭样子,不知道迁就,两人就经常生气。可是多数时候,莫雨馨还是拗不过他的,所以最终这双情侣拖鞋成功地入住了这栋小楼。莫雨馨记得,她当时因为赌气好多天在家里都不穿鞋子,邵逸寒看着心疼,就把大大小小的房间包括楼梯,各处都铺上了暖暖的长绒地毯。再后来,邵逸寒就连哄带骗地让她换上了这双鞋。莫雨馨陷入沉沉的回忆之中,久久的呆愣着。
邵逸寒换好鞋子,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这个还处于神游状态的小女人。“怎么,不认识了啊?屋子里的东西还是那样的摆设,没有换过位置啊!”他声音轻柔地说着。边说边蹲下身子,轻轻地给她解开鞋带,又抬起她的小脚,放进暖暖的鞋子里。莫雨馨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动,只任凭他帮自己换好鞋子。
邵逸寒给她换好,抬起头,就看到她这样看着自己。他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轻语:“怎么了,老是发呆。”
“邵逸寒,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莫雨馨突然轻轻地问。
“嗯?”邵逸寒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小女人的思维跳的也太快了吧。不过,他马上很自然地脱口而出,“是的,我可以一直这样疼你,宠着你。”他目光温柔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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