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喝了一口就吐了：“这是什么味儿呀？难喝死了，这三个月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方否笑说：“是中药都难喝。可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呀，你喝吧，省得月月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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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方否搬来到苏敏这里，每月看着苏敏受着痛经的折磨，心里难受得很。她自己没初潮前，以为女人的那几天都会很痛，所以也没多想。可是自己也来了那个之后，除了小腹多少有点儿不适外，完全没有疼痛难耐的感觉。查了资料，才知道苏敏那种根本就不正常。方否自己来月经也有一阵子了，有了切实的感受，才认识到苏敏的痛经有多严重！况且她持续了这么多年，工作压力又那么大，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查了很多古方，又比着药学书籍，自己配了个方子。直接给苏敏喝又怕出问题，干脆自己先喝了三个月。
苏敏一边抱怨着这药的怪味道，一边捏着鼻子给自己灌下去一碗。
她在心里苦笑：不喝怎么办，那孩子因为自己的病，足足毫无意义地喝了三个月那么难以下咽的汤药，居然不怕被药死！但她仔细想想，觉得自己胆子更大，这么个连江湖游医都算不上的人配的方子，自己居然也敢喝。她觉得以前自己是半疯，自从方否来了，她终于变成全疯了。
苏敏喝方否配的药近一个月，到了月底那个来了，还真不象以前那么疼了，也没冒虚汗。她惊异得不得了，激动地抓住方否说：“难不成，你真成半仙儿了？”
方否说：“你一点儿也不用惊讶，你以前看过的那些中医都多大年纪？”
苏敏说“中年人偏多，这个跟年龄有关系吗，反正那些医生个个都比你老。”。
方否：“现在医院里的中医要70岁以上的才能看看病，那些年青的多数是半吊子，在医学院混了个四年，好点儿的再混三年研究生，一进医院就想着开什么药能捞钱，其实连脉都号不准，千人一方，全靠病人的陈述判断病情。
我读了几年的医书，起码本草的方子，能倒背如流了，现在你去中医院拉出个什么教授来也不一定背得全。”
苏敏想想方否讲得也有道理，只是她无法相信这是个十几岁小姑娘的思想。
苏敏说：“方否呀，你给我治好了病，我真是挺高兴的。但是我怎么觉得你这孩子一天神叨叨的呢，这让我多少有点担心呀！想我当年就够神叨的了，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方否问：“我哪里神了？“
苏敏：不说别的，现在你去看看大街上那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哪个不是过得有滋有味儿的，要么逛逛街买两件漂亮衣服，要么听听音乐，追追星啥的，有人没事儿成天窝在书房里背《本草纲目》的吗？你说你这不是要成精吗？”
方否笑着冲苏敏摆手：“我跟你不一样，因为不是妖，所以我永远都成不了精！”
苏敏总觉着她和方否之间有什么地方是怪怪的，怎么个怪法她也说不清楚，反正不是方否有病就是自己有病，总之她们之间肯定有人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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