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到此一游。”
“刘健,没想到我还是一个人来了乌镇,明年想和你一起来。”
“玲,为什么要离开我?”
“刚辞了职,但愿是一个新的开始。”
看着看着,发现了一个绝的,字虽少,但胜在触目惊心:
“小雨绝笔。”
一曲终了,酒吧间的歌手中场休息,音响里播放的音乐开始嘈杂起来,酒水气和空气里的湿气混沌地搅和到了在一起,隔壁桌有个客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世了,还有一个在狂吐不止,并时不时地上台去骚扰着乐手,不知怎地还把人家键盘的连接线给弄掉了。
酒吧老板报了警,乌镇的警察赶过来,把人给架走了。
方否渐渐觉着自己的眼前开始一点点地迷蒙起来,许是空气不好,许是这混乱又嘈杂的氛围感染了自己,许是国难当头,千千万万的人正经历着生死离别,心底里仿佛有潮水般涌动来涌动去,有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冲动。
她看了一眼和小白坐在一处的苏敏,在酒精的刺激下,笑得异常的放荡。眼神儿迷离,在小白耳畔说着悄悄话,小白煞有介势又分外认真地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话,然而眼中却全无内容。
方否倚在古老的木头椅子上,微笑地望着这两只,觉得在这个劫后余生的夜晚,有幸运也有悲凉。她转过身拿起留言板上挂着的笔,飞快地写下了几个字。苏敏一抬眼,瞟到了她。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说:“丫头,写什么呢?”
她有些微醉,但远没醉到看起来的样子,就算是一万人的场合,她通常也会一眼瞄到方否在做什么。心里有,眼睛里才会有!
小白也凑趣地趴过来看。
苏敏在看起来密密麻麻的留言板上找到了关于自己的五个字——苏敏,我爱你。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是沉默!
一个月前苏敏想着方否就要过二十二岁生日了,一晃方否都来了十年了。
她心里不平,对着她发牢骚:“我养了你十年,你他娘的连个谢字儿都懒得赏我,就算是养条狗,它还得对我摇摇尾巴叫两声呢!”
方否说:“大恩不言谢,你就那么在意那几个字儿?我不想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况且真说出来,我怕你顶不住。”
她说:“你放屁!你当老娘我是纸儿糊的?”
方否嗫嚅了两句,终归也没赏给苏敏那简单的几个字。
苏敏不明白:“不就是‘谢谢你’,这么简单吗,怎么说起来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