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就和他们到最流行的俱乐部。
纽约俱乐部的前面都会围著红色的绳索限制客人入场,这让我想起80年代的六本木迪斯可舞厅,有一段时期会检查客人的服装及年龄,以限制客人的入常我们去的那一晚是同性恋之夜的活动,也就是男人们的派对。
只要是带著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够正式或不够炫目的还有年纪太轻的人都不准进去。
在日本只要随便说说就可以进去了,但在这还得要提出身份证明,没有证明的人大都进不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队,从左右传来的话全都是英语,除此之外就只有计程车的喇叭声,而这些声音的巨浪让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无视著长长的队伍,简单地就钻过红色的围绳。
好像也没有人在意的样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厉害,她是常客吗!?”
她凭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队进入俱乐部,这给我很大的冲击。
连自认玩遍各地的我,都对这里感到服气,因为这里超越东京所有最前卫的店面。首先是和东京武道馆一样大的大厅,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墙上,都装置了用来播放刺激视觉的影片投影机。播放著节奏强烈的音乐,从音响中放出的低音,连心脏都产生强烈的震动。
我和药品皇后们擦身而过,跳著阿哥哥舞;同性恋们露上半身,将锻链的肉体作为钓饵,跳著求爱的舞蹈。
一面互相抚摸著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做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
和信一做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做爱。
于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会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钓也可以,在二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做爱就可以了。
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后转身离去,所剩下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只好随便和一个男人做爱,于是我就会叫男人来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里的空虚愈不受控制地扩大。而为了将它填满,只好再找更多男人寻求更多的肌肤之亲。之所以变得温柔、变得喜欢人,之所以被背叛、被伤害,最后无法再振作,而变得让人讨厌,都是因为心灵害怕伤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围墙。即使逞强地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触碰到温柔的心情时又会变得寂寞。即使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会开始这样的变化。
我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反覆著。
1990年冬天,我在纽约,我已经18岁。
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体验。
从甘迪国际机场到纽约州只需经过布鲁克林桥。从这个举世闻名的桥上望向曼哈顿的瞬间,我感动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太棒了…”远方耸立的大楼不禁令我雀跃。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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