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真不错,能把一门枯燥的课讲成这样,下次她的课,彩虹一定要旁听!
她站起来,走到黑板前,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然后微微一笑,目光在人群中威严地一扫,正要张口,忽然变了脸。
发现了新情况。大部分学生手里拿的是另一本书——《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学生走错了教室?
难道——这么多学生全走错了教室?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发问,大门外施施然地走进来一个人。
雪白的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瘦瘦的脸,鹰隼一样的眼。
不是冤家不聚头,何彩虹眉头一拧,脸一黑,沉声道:
“季老师?”
季篁还是那副扑克脸。彩虹心怀不满地打量他。嗯,真潇洒,什么也不带,手里连一片纸都没有。目中无人,吊儿郎当,这算什么?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他以为来这里喝咖啡吗?
看到面前的场景,季篁微微一怔,向前问道:“这位老师,怎么称呼?”
“姓何。”
“何老师,我相信你走错了教室。这是我的教室。”
“不,这是陈老师的教室,她儿子病了,我替她代一节课。教室肯定没错,她已经在这里教了一个月了。”
“陈老师?哪位陈老师?”
“陈静芬老师。”
“情况是这样:我这门课因为注册的学生太多,我向教务处申请换一个大一点的教室,上周他们告诉我,我的教室是6403。这六号楼不会有两个403号吧?”
“教务处?这帮行政人员都是吃干饭的吗?”彩虹抱胸而笑,“那么,显然是他们安排错了。季老师,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有一百个学生,你只有十几个学生。我觉得想办法的人应当是你。”
“季老师,有个词叫绅士风度。”
“何老师,你精通女权主义,应当知道‘绅士’这个词早已经被批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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