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讪笑:“不过是个瑜伽老师,天天教你们打拳,怎么看得出人品?”
“这人从来不笑,但很幽默。看得出他很穷但很有志气。你说他是大学老师我也不奇怪。说话、气度、修养都摆在那里。一句话,十足的文化精品。”
“极品。”秦渭补充。
“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话中有话?”彩虹不由地道。
苏东霖嘿嘿一笑:“完了,我了。阿渭,介绍一下,刚才那位就是彩虹的。这丫头被我□多年眼光不错。可是彩虹,”他凝视她的脸,目光深邃,“我苏东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掉。只能说,战势升级了。”
彩虹喝了一口咖啡,避开他的眼睛,慢慢地挖了一勺水果蛋糕:“东霖你怎么可能会呢?你根本就没有,好不好?”
“虽然我不懂你天天谈的什么叙事学,”苏东霖说,“你可真能虚构的。请问,我什么时候刚从美国回来?”
彩虹的脸红了红,又白了白,决定说实话:“对不起,我怕他误会。我喜欢他,所以……只好委曲你被虚构一下。”
“被虚构?”苏东霖笑了,忍不住鼓掌,“彩虹,你真有趣。你知道刚才你为什么这么不自在吗?”
“不知道,正要请教——”
“因为他穷得让你不习惯了,是吧?”突然间,苏东霖的笑容变成了一把刀,“这你可得学会适应哟。要知道以后被虚构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季老师。凡是你不习惯的地方都可以用虚构来补足——这就是你的本事。”
“嗬,东霖,你是林妹妹吧?”彩虹狠狠地瞪着他,“你还真把我当宝玉,一日不给我两句硬话我就难受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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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看似简单的西餐花了彩虹两千三百块,谁让她抢着付钱呢。虽知两千块是这里的最低消费,付账的感觉尤如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一个月的工资没了!彩虹在心底嚎叫,也没个地方报销,跟这群少爷真是玩不起啊。
扣上钱包,出了宾馆,门外已是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这城市湖泊众多,气候无常。风中矗立的高楼仿佛孤岛上的一排椰子树,在路人的视觉中摇动。
彩虹深深吸了一口气。顷刻间,被雨水洗刷的街道泛出一股泥土的气息。
纵横如阡陌的围墙颓唐了。
被暴雨冲刷的城市居然有了一种耐人寻绎的田间之趣。
秦渭总算记得将一直披着的披肩还给了彩虹。
服务生送来了两把伞,风大,费了好大的力才撑开,几秒钟功夫又吹折过去。苏东霖对彩虹说:“在这儿等着,我去把车开来。”
彩虹想了想,摇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和季篁说。是学术上的事情,我等他一下。”
说着说着她的脸就瞅着地板,无缘无故地红了。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苏东霖不解,“学术的事打电话也可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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