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么配合哪!她傻眼了。还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眼光一错,又一件东西扔过来,她不禁低声叫道:“喂!你……你神经啊!你还真脱啊!想当脱衣舞郎是不?”
树后面传来季篁的声音:“何老师,您是想先看正面呢,还是反面?——要不要我摆几个姿势?”
“摆!你摆啊!我怕你啊!有种你就从后面站出来!噢!噢!你真敢出来啊!”草木响动,她赶紧捂住眼睛,“流氓!”
指缝中她看见季篁打着赤膊,穿条足球短裤,从地上捡起块砖头,向她做了一个“掷铁饼者”的姿势。
雾散云开,月光照在他消瘦的脊梁上。
很瘦却很结实,一块一块的胸肌凸凹着,充满暴发力地紧崩着,一幅短跑健将的样子。
还真像。彩虹扑哧笑出声来:“换个p啦!”
他找了一个树桩,弯腰曲膝,低头沉思,作出“思想者”的样子。
彩虹撅起嘴:“不像不像,你这么瘦,一点也不像。”
他拍了拍脑袋,说:“还有个姿势我做得绝对以假乱真。”
金鸡独立,双手过顶:“像不像敦煌里的神仙姐姐?”
“噗——”彩虹差点笑扒下,将手中的衣服扔给他,“快把衬衣穿上,季老师,天这么冷,瞧你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叫我季篁。”
“好哦,季篁。”她甜甜一笑。
摸着黑,两人继续往前走。
“哎,季篁,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呢。”彩虹说。
“我的家乡在中碧,是个很小的县,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中碧煤矿。”中碧就在这个省的北部,是著名的煤矿产区。
“对,我父亲曾是这个煤矿的工人,我们全家都住在那里。我妈是农村的,读过两年小学,她一直没什么正式工作,好在我父亲的单位经常需要临工,所以她四处打杂,总能找到活儿。”
“现在国企效益都不好,我爸的厂早倒闭了。你们煤矿怎么样?能维持下去?”
“还行。中碧是大矿,我父亲去世得早,是煤难抚恤金不多,全家的开支主要靠我母亲打工维持。”
他说得很坦然,彩虹听了,心里不禁难过:“那你妈妈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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