痘乖凇?br/
全身冒着雾气,应该说是热气,热气是红色的,因为里面夹杂着他的血,正慢慢从伤口上蒸发。
发丝因为血气蒸腾而变得湿漉漉地,犹如刚洗过,静静贴在他的脸上。
他双手扶着头,低头张嘴呼吸着,任由额头上蒸腾的血汗沿着脸庞滑落,将已经染血的全身完全浸透。
外面灌进来的风有点冷,吹着他此时湿润的全身,他忍不颤抖起来。
血泊殷红的床单上,还有自己刚才躺着所留下的余热,因此他慢慢地躺下,躺在血泊中,像先前那样瞪着天花板,沉默再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厌烦了苍莫烟两人的呜咽与抽泣,他猛地坐了起来,注视着两人,呼吸越来越沉重,只是最后他渐渐平息了下来。
压抑,沉重,血腥,寒冷,将这个昏暗的空间渲染的无比诡异。
昆吾的双眼中渐渐盛放着血红邪光,就像末日的黄昏那般耀眼,充满了残忍与扭曲。
慢慢下了床,来到苍莫烟两人的身旁,他弯下了腰,然后笑了笑:“我又没死,你们哭什么?那次与异形骑兵团战斗我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也不至于让你们一直担心哭泣到现在吧!”
苍莫烟与张永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是大哥哥姿态的昆吾,看着这个关心自己的昆吾,两人都停止了悲伤。
“刚才胖子大叔的那一枪,让我突然间醒悟,我们不能在这样消沉下去,不能再动不动就哭,我们是邪族,我们不会死,我们比人类强大,应该要比人类还坚强!”
转过头,脸上露着诡异微笑的昆吾将视线直接瞄向了床头墙上的那个大洞,他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抚摸,内心中的那种阴暗越来越庞大,庞大到让他嘴角掀起了嗜血的笑。
炬隆中学外,林荫尽头铁门处站着的老人抬手敬了一个军人礼,然后满目沧桑的双眼中升腾起一种含蓄的笑,远远地与昆吾注视。
昆吾突然看见了炬隆门外的那个老人,不由得神情一僵,可是老人点了点头,笑容更加诚恳,于是他也不自禁地举起了右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昆吾转过身,看着两个已经振作了精神的小弟,不由得雅然一笑。
突然没有了想说的话,于是他直接走出了房间,然后消失在了走廊尽头,虽然隔得远,但是那种节奏依然是那么的熟悉,只是略微显得沉重,整座大厦都仿佛在跟着轻颤。
穿过林荫,昆吾来到了炬隆中学外,而那个向他遥遥敬军礼的老人已经没有消失了。
站在寒风之中,转身观望着炬隆前的林荫,一直以来进出都要经过的地方,以前根本就没有好好去欣赏,现在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在自己的血色邪眼下,原来它是那么的美。
苍莫烟两人追了过来,当他两站在林荫尽头,与昆吾遥遥相对的时候,昆吾却是摇了摇了手,然后转身进了炬隆中学。
“炬隆中学有个规定,邪族可任意进入,而人类必须要门卫亲自开门!邪族看见的大门是没有锁的,而人类看见的大门是上了锁的,一把锁可以轻易地区分出两个种族!而一个种族的两类人,却无法区分,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炬隆要换锁了,只许进,不许出!除非那一天来临,不然锁不会打开!”
锈迹斑斑的铁门之上原本的那把白色的锁自己开了,然后慢慢移动,被送到了大门侧的小屋中,抽屉自己拉开,那把锁落了进去,而另一把黑色的锁缓缓飘出,直接来到门前,落到了门柄上,然后慢慢锁上。
再次踏入炬隆,昆吾抬头展开双手深吸了一口气,闭眼感受了很久才放下手。
“前辈,我看见你了,就在刚才,我站在上面,你站在炬隆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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