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妻,阳不举,从民间打听到偏方,便是这牛角精。手下的狗腿子们,强行要各
县及省属农场进贡未去势的未交配过的健壮青年公牛,运进一个秘密场所,割角
抽精,敲骨咂髓,供这高官食用,果然白发转乌,皱纹平复,阴茎与日俱增,直
如一挺歪把子机关枪,横草千女如卷席。
该说说我爹了,我爹伤未愈,视物本来就一片红模糊,突遭此变故,一时竞
不知天南地北身在何处,只能先是趔趄奔跑,后来干脆团身抱头,如同绣球,在
牛下翻滚。好在他穿着棉衣,耐得磕碰,没受什么大伤害。牛角被砍,牛停脚立
住,我爹借机站起来,迅速将腰间麻绳子解开,脱离了与牛的牵连。但我爹随即
就看到地上的半根牛角和牛头上的惨状,大叫一声,几乎昏晕过去。因为我爹已
经说过,此牛是他唯一的亲人。亲人受此伤害,他心中如何不急,如何不痛,如
何不气?他看到了杀猪人朱九戒:那张红光油光光光光的肥脸,全中国人民肚子
里缺油水的年代里,只有这些当官的和杀猪的吃得如此油光满面,如此趾高气扬,
如此洋洋得意,如此享受着幸福的生活,我爹单干,本来从不关心人民公社里的
事,但这个人民公社的杀猪人,竟然一刀劈断我家的牛角,我爹大叫一声:我的
牛啊——昏晕过去。我知道,我爹如果不是及时地昏晕过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捡起那把沉重的厚背砍刀,奋力向杀猪人那颗胖大的头颅劈去,接下来的后
果将不堪设想。我爹晕得好。我爹虽然晕了,但牛苏醒了。牛角被砍断,其痛疼
可以想象。牛哞吼一声,低着头,猛力往前,朝着那胖大的屠户冲去。在那一瞬
间,吸引了我目光的,是牛肚皮上的脐口,那里有一束长约二十厘米的毛儿,宛
如一枝狼毫巨笔,摇摆抖动,起承转合,仿佛在书写着梅花篆字。当我的目光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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