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肉质,往往要将其阉割,这是你们人类无耻的发明。刁小三就遭受了这样的
酷刑。阉割,对于尚未发育的小公猪而言,是一场几分钟就可完成的小手术,但
对于刁小三这样的成年猪——它在沂蒙山肯定有过炽烈如火的罗曼史——则是命
悬一线的大手术。十几个民兵把它按倒在那棵歪脖子杏树下。刁小三的挣扎空前
剧烈,最少有三个民兵的手被它咬得血肉模糊。他们每人扯它一条腿,使它仰面
朝着天,脖子上横压上一根木杠子,杠子的两端各有一个民兵压住。它的嘴里给
塞上了一块鹅蛋般大的光滑卵石,使它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持刀行凶的是一个
头顶光秃、只有两鬓和枕部余下一些花白杂毛的老家伙。我对此人,有天然的仇
恨,听人召唤他的名字,才猛然忆起他就是我前两世的宿敌许宝。这家伙已经老
了,并且患上了严重的哮喘病,稍一活动就咻咻喘息。别人抓刁小三时,他远远
地站着袖手旁观。别人将刁小三制服之后,他才趋步向前。他的眼里闪烁着职业
性的兴奋光芒。这个该死而不死的家伙手法利索地将刁小三的睾丸割出来,然后
从他的兜囊里抓出一把干石灰,胡乱撒上,便提着那两个硕大如芒果的浅紫色玩
意跳到一边去。我听到金龙问他:“宝叔,要不要缝上几针?”
许宝喘息着说:“缝个毬啊!”
民兵们发声喊,四散跳开。刁小三慢慢地爬起来,吐出口中的卵石,巨大的
痛苦使它浑身哆嗦,背上的鬃毛像毛刷子一样直立着,后面的伤口血流如注。刁
小三没有呻吟,更没有哭泣,紧咬着牙关,牙齿错动,发出咯咯的响声。那许宝
站在杏树下,用一只血手,托着刁小三的睾丸,端详着,掩不住的喜色,从他脸
上那些深深的皱褶里流溢出来。我知道这凶残的家伙好吃动物的睾丸。做驴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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